罗惟完全把地鼠当某人的脑袋了。
“头儿,吃饭了。”
罗惟撇了眼盘子里的东西,二话没说,直接从床上下来了,门一开,连盘子一起都扔出去了。
黎远在里面拍手,大手笔,来自雪山的多可达羔羊排,经过无数道工序,使用无数种作料才秘制而成,配上提买的红酒,还有那珍果糕点,罗惟这一摔,等于摔掉了一桌宴席还多,绝对够奢侈。
正因为昂贵,罗惟才摔。
这些东西一看就是藏青送过来的,他带了不少食材,但这上等货都是藏青吃的,以前他和他一起,现在,罗惟拒绝腐败。
他和黎远一起吃大锅饭,不过每次吃被养叼的舌头就有点排斥,罗惟气哼哼的告诫自己的舌头,要么你吃,要么你和胃商量,让它别饿。
“头儿,换洗的衣服。”
罗惟看都没看,从黎远的柜子里翻出一件直接套身上了,虽然大点,但不至于光屁股。
黎远抱着衣服皱眉,无论是吃还是用,罗惟都拒绝一切和藏青有关联的,他耸了下肩膀,把东西给藏青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了,抱歉,爱莫能助,他家老大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藏青看着那紧闭的门,摸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儿,黎远看看他,又看看那关着的门,走了一半绕路了,他去了苍色那儿。
“善良的船医,你好。”
“咋,又空手接仙人球了?”
“啧,能不能别这么损。”抽开椅子,黎远单手托腮,表情略显忧郁,“让我在这儿待会儿,如果可以,最好让我留宿。”
放下手里的书,看着男人灯光下棱角分明的脸,“还闹腾呢?”
“嗯。”无力应道,黎远这几天很纠结,他俩人冷战,为啥他要被无辜的牵扯进来,回船舱是战斗状态的罗惟,到外面透气又是冷暴力的藏青,他招谁惹谁了,“我说,你就不好劝劝你家当家的,说两句好话又不会死。”
俩人生气到现在,藏青啥都没说,就是默默的关心罗惟,可是这样一点效果没有,罗惟根本不吃这套。
虽然不清楚俩人因为啥生气,不过有一方让步事情很快就解决了,藏青示好都能做,就差一句话了。
何苦让他夹在中间蛋疼。
“这叫报应。”
黎远立即不满的看过去。
“这话你和我说没用,别看我们头儿瞅着随和,人冷着,谁敢劝他,那不就等于教育他该怎么做事儿,特别是这种关头,不是找死是啥?”
苍色不说,他也知道,无力垂头,黎远就想知道,他这夹板气的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
拿起书,找到刚才看到的行数,在重新开始前,苍色道,“不过,头儿肯定有他的打算。”
“要是这样就最好不过了。”黎远很想暂时躲开,但又没办法走,尽管很想换个地儿睡觉,最后还是磨磨蹭蹭的站了起来,看着正没事儿人一样看书的人,黎远抱怨,“你真不打算收留我,现在很凄惨。”
头都没抬,注意力在书上的苍色声音有些飘忽,“祝你早死早超生,我会给你化个美美的死人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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