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绷着张脸,前后左右都是人,把他挤的连呼吸都困难了,前面站着一个穿着吊带衫的大姐,人高马大,估计能有一米九,大|胸近在眼前,徐越被后面的人一推,眼看着就要和“大|胸”亲密接触了,大姐动作极敏捷,迅速侧了侧身子,用手推开他的脸,啐了他一口:“臭|流|氓!”
徐越第一次乘地铁的体验差到了极点,黑着脸走出地铁站,转了个弯就看见了坐在路边车里的傅庭川。大太阳底下,他戴着副墨镜和一个黑白棒球帽,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照射到他的身上,看着是极热极热的。
傅庭川按了两下喇叭,徐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然后坐了进去。
他的样子看着气鼓鼓的,完全是一派愤懑难平。
要按平时,徐越准是把嘴巴捂得严严实实的,绝对不会泄露一点自己的丢脸事,可这会儿他一口气还堵在喉咙口呢,不出来准会活活憋死。
于是,傅庭川在烈日下暴晒了二十分钟后,又耐着性子听了二十分钟某位徐姓怨妇的吐槽。
徐越整一个狂犬病患者,烦躁得不行:“你说地铁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降低生活品质吗?!既然它一定要存在,就不能弄得好点吗?!连个座位都没有,哦不对!连个放屁股的地方都没有!”
傅庭川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再不去吃饭就得排号排到死。
他瞥了徐越一眼:“你差不多得了。我们市里要是没地铁,车可以从城南堵到城北,从日出堵到日落。”
徐越被他噎的哑口无言,冷着脸“切”了一口,别过脸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金秋广场是A市近几年来发展的最好的商业中心,客流量极大,前两年还是周末生意好,今年周围的居民区建起后,即使是工作日,也很难在这个点找到停车位和排号半小时内的餐厅。
偏偏傅庭川钟情的泰式餐厅是新开出来,人气口碑爆棚,徐越看到门口排排坐的人就预感大事不妙,傅庭川取完号走过来,徐越赶忙问了句:“要等多久?”
“前面还有三十桌。”
徐越:“……”
傅庭川看着他,强调了一遍:“也就三十桌。”
徐越完全受不了他:“我说大哥,周围这么多别的餐厅,大热天的,偏偏要选口味这么重的泰料!”
“那行吧,你说要吃什么?”
“吃日料啊。顶楼那家日料店,一向人少,环境好,味道也正。”就是价格刺眼了点。不过反正是傅庭川请客,不吃白不吃。
傅庭川皱了皱眉:“就是寿司生鱼片什么的?”
“对啊,还有天妇罗、猪排饭。”徐越太久没吃了,说到个菜名就差流口水了。要是现在傅庭川拒绝他,他说不定会跳起来打他一顿。
好在傅庭川不是那么别扭的人,没多犹豫就答应了。他下车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个蛋糕盒子,进了那家日料店,服务员很贴心地询问是否有人生日,店内有什么庆生包间和套餐balabala,徐越刚想继续问下去,傅庭川却先开口了,摇摇头,一副谦和有礼的样子:“谢谢,并没有。”
徐越要说出口的话就卡在喉咙里,傅庭川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一眼,表情和平时那张冰块脸也没什么两样,可不知何故,徐越总觉得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狡黠的光。
包间里的冷气可能开的太凉了,导致徐越两条手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会儿他饿坏了,这里上菜又很慢,徐越一直等着傅庭川主动把蛋糕拿出来,两个人分着吃完得了,可傅庭川好像聋了哑了就是没瞎,点完菜后就低头摆弄着手机,那专注劲儿,和徐越老爹徐腾辉谈生意的样子有的一拼。
他以前话虽然也少,不过不至于冷场这么久。不知怎么的,徐越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点菜是两人一起点的,都点了很多,可实际上吃的时候,傅庭川基本没吃上几口,时不时若有若无的看看徐越,搞得徐越很不好意思,胃口缩小了一半。好在日料不怎么占肚子,徐越一个人吃了一大半,吃完摸摸肚皮,还容得下一块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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