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我知道了。去洗把脸吧,哭得脏死了。”
徐俏作为徐越的妹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典型的富家女,当然也不是什么好鸟。仗势欺人、睚眦必报是徐俏的性格特征,和徐越的顽劣霸道、不思进取不一样,徐俏争强好胜,最好面子,所以从小到大,徐俏读书都极为用功,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大学读的是本市的A大,和徐越的三流X大就隔了一条街,但是档次差了十万八千里。A大是很好的大学,不过徐俏选它也只不过是离家近,她给自己的规划是今后出国深造。
徐俏的原话是“Low学校里出的都是井底之蛙,真以为自己在顶级名校,笑死人”。
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徐越太了解这么妹妹了,她想做点事,甩不下面子,那就他代劳咯,反正徐越花名在外,这点不干净的事,也不过举手之劳。
徐越第二天就打电话给蒋映周,让他查查那小子的底细。蒋映周从小跟着徐越横行霸道惯了,是他的一号狗腿子,没多久就过来汇报工作了。
徐俏喜欢的人叫程时逸,A大英语系的,商务英语专业,今年大二,马上大三了,没交过女朋友。家境好像不怎么好,一直领贫困补助,家里有个瘫痪在床的母亲。是个拼命三郎,平时一有空就打工,什么活都干,学费是学校减免的,特等奖学金倒是拿了三个学期了……
徐越仔细看了看程时逸的照片。典型的小白脸,模样还挺俊俏,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不过徐越总觉得和自己差了不是一点两点。穿衣服也没品位,什么土不拉几的格子衬衫,一副乡巴佬的穷酸相,徐俏这都什么破眼光……
徐越从初中起就打群架,到了高中徐腾辉和连微进一步放宽他的自由,给钱从来不含糊,这些累人的事徐越大少爷就懒得干了,一直是给钱让一帮狐朋狗友代劳。
这回也不例外。程时逸每天六点准时去学校附近的咖啡店打工,必经一条小弄堂,蒋映周说了,已经叫好了一帮兄弟在那候着,等着给程时逸“送礼”。
徐越这天闲着没事干,去学校考了场试,不过进考场迟到了两分钟,戴着耳机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进来的,连笔都是举手问监考老师借的,监考老师是新来的,脸都绿了,让徐越考完后留一下。
徐越自然是没留了,不仅没留,还提前交卷了,一大半的空白,洋洋洒洒,看着很是壮观。
走出考场,徐越直接坐进了教学楼外停着的章恕的跑车里。等了几分钟,戴着墨镜的章恕才慢悠悠地走过来,一边还和一个穿着清凉的女生飞吻告别。
徐越不屑地哼哼:“你笑的真淫|荡。”
章恕扭了扭车钥匙,一脸得意的笑:“你就嫉妒吧。我听那美女说了,你说过‘垃圾学校垃圾人,破学校没一个女的能看’,所以你们全校的女生都讨厌你。”
“多嘴。”徐越冷笑了声,“我也没说错。”
章恕发动车,问去哪里,徐越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勾了勾唇角:“先去吃点东西,等下带你去看好戏。”
徐越那笑容坏透了,章恕心里头知道准没什么好事,不过他们这伙人都是没什么道德节操的,一样败坏。章恕听徐越说了前因后果,也兴奋起来:“好久没干缺德事了,我倒有点手痒。”
“怎么?你也想去?”徐越摇头,一脸鄙夷,“不嫌脏手。”
徐越和章恕去市里吃了顿日料,然后又不远万里的跑回A大附近,把车停在那条预定行凶的弄堂对面。
此刻是下午五点四十分,蒋映周叫的那伙人在两分钟前经过他们车,大概有七个人,每个人手里有根大木棍。
“职业流氓啊,不会出人命吧?”章恕话是这么说的,脸上却带着不羁的笑容,“啪嗒”点燃一根烟,猛吸了一口。
徐越呛了两声,瞪他:“你再在我面前抽,信不信我直接抽你人?”
“行行行,不抽!”章恕服输,把烟头直接往外一扔,旁边正好走过一个环卫工,骂了一句“没素质”,章恕嘴角一歪,很有兴致的伸出脑袋接了一句,“老不死的!”
章恕刚骂完,徐越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轻声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