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为什么觉得自己接下来的日子给自己找了罪受?
而不小心经过的路人,走出很远之后,摇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大街上都开始男男搂搂抱抱,城会玩啊。”
这样疾行了三四日,最终赵天戟带着他越来越靠近越州城,陆莫宁问道:“你这是要去越州城?你找的那个人,在越州城?”
赵天戟也不瞒着他了:“嗯,越州城的段劲松,他几年前是户部尚书,后来自己请辞了,随后就去了越州城。”
这越州城正好是各地的一个交汇口,四通八达,极为富裕。
陆莫宁自然是知道这段劲松的,当年这段尚书是主管户部的,管的也不错,就是抠门,那会儿他当户部尚书的时候,云戟帝还是太子,据说云戟帝那会儿要批一笔银钱办事,结果这段尚书死活不给,气得当时太子直接说,世间就没见过他这么抠的户部尚书。
结果,段尚书直接辞官不干了,后来那云戟帝暴毙,更是没了这段尚书的消息,没想到,他竟是来了越州城。
“可,他不是当初被云戟帝赶走的?你是云戟帝的旧部,他会理你?”陆莫宁极为怀疑。
赵天戟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胸腔震动,连陆莫宁环在他腰间的手臂都感觉到了,莫名觉得怪怪的,刚想收回手,未曾想,赵天戟直接伸手按住了他要松开的手:“别乱动,这段路不好走,当心颠下去。”
陆莫宁当真是没动了:“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说起来,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云戟帝身边有个将士叫贺涉的?”
赵天戟道:“你觉得这是我的真名?真名自然不会告诉你,否则,吓坏了你可怎么办?放心好了,当年不是云戟帝将他赶走的。云戟帝这人吧,外人看来极为残暴,其实是一个特别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赵天戟特别不要脸的开始给自己刷好感,“你是不知道,云戟帝这很久以前,就觉得将赌注全部压在一处不妥。
于是,那时他就想培养一部分心腹散出去,银钱肯定是少不了的,所以,他就看中了段劲松,这人够小气,够抠门,就算是云戟帝将自己的银钱都给了他,他也不会乱花,最保险。
所以,云戟帝当时与段劲松演了那么一场戏,随即段劲松拿着云戟帝给的本钱,就来了越州城做生意,当了商贾,他现在是越州城的首富,找他准没错。”
陆莫宁愣了下,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不过还真让云戟帝猜对了,否则,怕是就算是他还活着,没有银钱没有兵力购置马匹兵器,怕是也难成事。
只是……
“如果真的按照你说得这般,段尚书这般抠门,他会花那么多银钱给你?”陆莫宁琢磨着,如果对方不肯,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如今看来,也的确是这段尚书最有实力了。
赵天戟轻笑一声:“这点你放心,别人要不给,我要……他就是心疼掉眼珠子也会拿出来。”
毕竟,那可全都是他的银钱,段老狐狸那可是给他打工的。
陆莫宁狐疑:这人到底是谁?为何他不记得云戟帝身边有这么一位将领,难道,当真是心腹?
陆莫宁心思都被调动了起来,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也没注意到,前方的男子,时不时瞄一眼还按在某人交叠的双手上的大掌,心情好得几乎要飞起来。
看来转移话题还是好的,这不就没注意到这点?
陆莫宁与赵天戟进入越州城之前,是打算易容的,怕被察觉出异样。
可是等陆莫宁等了一个时辰,瞧着递到面前的衣服,凉凉扯了下嘴角:“你别告诉我,你要穿这个?”
赵天戟心虚,但是心虚却不能怂,一本正经道:“怎么会?一看这衣服的尺寸就不是我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