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也不可行。白灼手上丢了的人,他不信林奇会就这么放任不管了。
本市的医院也不大好人不知鬼不觉的安排进去,更何况“苏惬”头部受伤不是什么秘密,要是突然出现第二个人头部受伤动用一行知名专家特殊照顾,暴露的可能性太大,他不能冒这个险。
当下唯一的选择就是把苏惬送出本市了。
事无巨细,苏怏把苏惬的事儿一一安排好,交代给倪慧之后,忽然觉得胸口空荡荡的。
他们兄弟俩自一个娘胎里出来,这么多年就算是分隔两地,也不会跨出一个城市的范围。而这次,他必须把苏惬送到离本市越远越好的城市去。
再然后呢?还能不能,有没有机会再见?一切都是未知数。但在苏怏心里,他觉得疼,是因为他知道只此一别,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阴阳相隔。
他抱着必死的心态将苏惬替换掉,做事也就根本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后退的余地。
云皇见苏怏出神,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他并没有发烧才放下心来:“怎么了?头疼?”
苏怏看着云皇怔了怔,勾唇一笑,眼中有和苏惬甚为相似的狡黠光芒:“疼的要命。”
云皇立即紧张起来,但相较于刚开始的手忙脚乱,现在的反应好的多、理智的多了:“要不要叫医生?用不用吃止疼药?”
苏怏看着云皇微微蹙额,眼神无比关切,心中升腾起异样的感觉。他竟舍不得看他担忧:“你亲我一口就不疼了。”
云皇愁眉立即展开,没好气儿的瞪他。
苏怏振振有词:“这叫心理催眠,比药物治疗效果更好,而且完全没有副作用。”
云皇被他气笑了,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唇贴过去,恶狠狠的亲吻着那薄薄的嘴唇。
这已不是他们之间的初吻,对于云皇来说,面前的男人就是苏惬,他们几年前就已经做得比现在更加痴缠了。
但对于苏怏来说,这段日子里所有的体验都是新奇的。
他的初吻阵亡在云皇粗暴无章的啃咬之下,当时他被吓呆,完全没空理会这种唇舌相触时所带来的美妙感觉,甚至有些怯场,下意识里也是想要退缩的。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也曾一而再再而三提醒自己,依偎在自己怀里的男孩儿是自己的“嫂子”,他不该这么做。
可现实又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用什么样的理由拒绝云皇的吻才最正当,最不会让他起疑心亦或是伤他的心?提醒他自己病的不行,根本没力气么?可貌似接吻这回事儿,根本就不是什么力气活儿,并且云皇大部分时间里都很克制,绝大多数的吻都只是蜻蜓点水。
而在他想到合适的理由之前,他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唇齿相依的事情。
他可以从云皇的任何一个吻里感觉到那发自内心的浓烈的情感,甚至渐渐开始沉溺在那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本不该有的贪念在心里逐渐升腾起来,侵占了他余下的理智与情感的空白处。那一刻,他脑子里闪过沦陷两个字,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对苏惬的感情,转而把心思都放到另一个与自己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
难道是自己错了?难道曾经自以为是的感情与付出,都只不过是出于一奶同胞的亲情与这些年来积压在心里的感激?
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睡得香甜的男孩儿,苏怏不敢再想下去。
他仍记得自己此行的责任与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