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欲裂。
“不说了,头疼。”
罗起仍不肯罢休:“如果阿赞也是身不由己呢?”
张嗔喘了半天粗气,半晌才平静下来,斜看向罗起,幽幽道:“上次用的‘情非得已’,这次又说‘身不由己’,起叔,您到底想说什么?”
罗起耸耸肩:“想提醒你不要因为冲动而蒙蔽了眼睛,错失良缘。”
张嗔无奈:“起叔,一时冲动一时冲动,顾名思义,冲动都是一时的,我能冲动十年?”
罗起却道:“十年,不短了啊。可是阿嗔你看看,这十年里阿赞有没有再找伴儿?男的女的都算上,就连床伴儿都算上,你见阿赞身边有过么?”
张嗔沉着脸不说话了。
见张嗔不回答,罗起说得更加起劲儿:“他当初要是真因为感情离开你,说一声分手,你能把他怎么着?莲头一个疼皇,阿赞排第二个,他能怕你动他?他至于躲着你?”
张嗔脸色微变,仍旧默不作声。
罗起继续道:“既然没这个必要,那他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你?你怎么也不想想呢?”
又是良久的沉默,半晌,张嗔忽然脸色极难看的问道:“起叔,您说我这些年做的事,阿赞能原谅么?”
罗起笑一下,不答反问:“怎么着?想通了?”
张嗔摇头:“没有。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开。但就像您说的,或许我们之间是真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但是——”
见张嗔投来的目光略微不安,罗起却不正经:“别看我,我不知道!我就是个看戏的,你们耍成什么样我看什么样,不参与!不参与!”
张嗔气急,但碍于罗起是他的长辈,气得肝儿颤他也没办法。只能暗地里咒他两句诸事不利,晚节不保什么的。
但通过罗起的这一通开解,张嗔的心也跟着定了定。
罗起提到的那些事他并非不知道,只是这些年的太多时候他都被恨意蒙蔽了眼睛和心智,从不曾也从不愿去过多的想关于李赞的事儿。
该怎么办?直截了当的去找李赞对峙?他拉不下这个脸啊。得到回应还算好,得不到回应,那不是明摆着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么。
张嗔暗地里咬牙,回莲的一路上都在为这事纠结。
乔森并没醉,也没睡着。
李赞推门而入的时候,他正坐在床沿上抽烟。烟灰缸里的烟蒂显示,他手中的并非第一根。
看李赞的精神状态并不好,乔森本想问的话也就咽回到肚子里了。
转而又问起李赞脖子上的指印:“阿赞,到底怎么弄得?”
李赞仍旧不回答,回到沙发旁坐下,看着张嗔用过的那只小巧的紫砂茶杯发着愣,神色空洞的让人心疼。
司危仍没有出现。
这些天只要李赞在,他几乎从不在魅色露脸。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