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去看看倾儿,看楚娃子那样子,倾儿应该比前段时间好些了。”
他们二人走到秦楚和秦倾的房门前,黄浦伟祺却是将立轩拦住没有让他进屋。
“怎么了?”立轩有些不明所以。
嘘——黄浦伟祺示意立轩不要出声,他指了指屋里,然后轻声笑道:“我们过会儿再来吧,现在就不要打扰他们了。”
虚掩着的门,留着一道还不算狭窄的门缝。顺着门缝往里面望,正巧看见秦楚端着碗,一根根面条的在喂秦倾。一个小心翼翼的喂食,一个默默的吃。喂几口面,再又喂口汤,其间谁也没说一句话,但是气氛却好得让立轩想落泪。
褂子被人拽了两下,立轩回过神来对身边的男人微微笑了笑:“我们走吧,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嗯。”黄浦伟祺牵过立轩的手,两人往他们自己那边的屋子走去。
“你要是也想吃,我给你做!”
“还是算了吧,我这胃经不起你瞎折腾!”
“你啊!明明想要,却总是口不对心!这个坏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够改改!”
“你少胡说!我只是觉得那两孩子要是这样冰释前嫌了,挺好的!楚娃子对倾儿的心,自是不用说。倾儿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不记得对楚娃子的情,可你刚才瞧见没。那么一大碗半生不熟的面条,他愣是眉头不皱一下的吃下去。要说倾儿对楚娃子没感情,我不信!”
“嗯,这样最好。明天和他们说说家里的事,他们现在已经长大了,完全有能力承担起责任。”
黄浦伟祺和立轩一路走一路说,而这一边秦楚和秦倾却意外的安静,直到将面连面汤都吃完了,谁也没有说一句话。秦楚拿着素白的帕子替秦倾擦着嘴和下巴,秦倾低垂着双眸,脸上也泛着淡淡的红晕。
秦楚见将秦倾收拾干净了,这才端起碗筷出了门。
秦倾叹了一声靠在床头,按了按肚手微微皱起眉头,忍不住笑道:“每次都弄那么一大碗,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消化……”
不多时,就看秦楚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来了。
秦楚坐在自己的床上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咚——咚——”前厅的整点钟声传来,敲了八下。原来已经八点了啊!秦楚站起身,放下毛巾,便旁若无人的脱起了衣衫。
秦倾有些窘迫的扭过头,然后钻入被子里,双手捧住发烫的脸,拼命的摇着头:眼不见为净!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秦倾不断的给自己洗脑,想要将秦楚精壮身体的形象从脑子里赶出去,可是却想忽略就越记得清楚。
秦楚转身看了一眼窝在被子里的秦倾,有些不解的挑了挑眉。
秦倾这些天虽然是虚弱的躺在床上不能移动,但他的思想却是异常的清明。想着自己在晕倒前所发下的誓言,秦倾有些别扭的咬了咬唇。要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和秦楚在一起吗?那种情人的在一起?
听着被子外边的动静,秦倾的心越跳越厉害。
想起那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七月红,秦倾觉得压力有点大。他自己知道,他真的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如果他没有忘记,或许还说得过去,可眼下的他,还能用什么来挽留住秦楚的心呢?
在母亲坟前,秦楚的表白与决心被自己冷漠的回绝。
现在,秦楚还会接受自己吗?或者说,他这些天对自己的好,给自己做面条,只是因为自己是他弟弟?怎么办?秦倾越想越着急,心口又开始疼了……
听着被子里传来细不可闻的低吟,秦楚连忙上前将被子掀开:“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没……没什么……”秦倾拽了拽被子,将自己盖好。
看见秦倾这种无意识的自我保护动作,秦楚原本清亮的双眸又一次黯淡下去。原来倾倾还是在害怕自己会对他做什么……
“没事就好,好好睡觉。要是哪不舒服就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