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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阳愤恨的瞪着他。
逢天悦全然不在意,两人靠在白玉壁上,他斜斜一道劈在上面,凿开了一个洞口,提溜着邢阳钻了进去。
这小/洞狭窄又昏暗,两个大男人蜷缩在里边多少有些挤,逢天悦低低笑了几声,跨坐在邢阳腿上,漫不经心的往旁边看。
隔着这堵墙,居然另有天地。
深渊一般的高度,一眼望不到顶端,白玉壁上被凿出了拳头大小的的洞口,射/出昏黄的灯光。一颗巨大的菩提树扎根在白玉地上,树根冒出地面,被澄澈的溪水半遮半掩的覆盖。
陀幼琳就坐在树底下。
她头发未曾束起,散落在肩膀上。照旧是那一身鲜艳的红衣,赤/裸着脚。
邢阳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逢天悦靠在他怀中,笑的胸腔都在震动,“真惨啊。”
他俯首在邢阳耳边,温热湿润的呼吸扑在柔软的耳垂上,“准备了十几年的生祭……其实就是将并蒂花当年衍生出来的孩子还回去一个,佛陀宫的人根本不在意。”
邢阳瞪了他一眼。
他伸手掐住邢阳的腰,眯着眼睛看过去:“佛陀宫的人其实更想献祭托从枫,可惜生祭近在眼前,托从枫却不见了人影,不然现在在那里等死的,还指不定是谁……她被陀幼琳时送下来的时候我就将她放走了。你猜猜,她会不会过来?”
邢阳扭动了一下身子,逢天悦的脸阴沉了下去,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警告道:“别乱动。”
邢阳不听,挑衅的又扭了几下——他现在口不能言,不然早就破口大骂了。
逢天悦面无表情的抬高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看这个?”
邢阳看都不看他,眼神儿止不住的往下瞟。
逢天悦也不恼,掐着他肋骨玩。
菩提树下悄无声息,陀幼琳一动不动。
邢阳心里一跳。
从枫……去了哪里?
逢天悦早早的就将她放走,眼看着生祭就要开始了,她人如今却不知所踪。难不成……陀幼琳果然了解她,她是真的不想替陀幼琳去死。
——哗啦。
邢阳一顿,耳边又响起了逢天悦的低沉笑声,以及一阵迟疑、缓慢的脚步声。
脚步声从洞窟中传来,有人迈过横贯玉面的树根,一步步冲着陀幼琳走了过去。陀幼琳自然也是听到了,她扭过头,背后那人细声细气的喊了一句‘宝儿’。
托从枫停了下来。她绞着衣角,站得离菩提树有一射之地,怯生生的又喊了一句:“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