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只好揭穿了戬峥的另一个身份。你也该知道翔少有多痛恨那个收养他的养父,如果不是那个人,翔少根本就不会变成那样,也不会去紫藤,更不会因为恨意支撑用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苟活三年,只为了杀了那个男人!吕秋正是利用这点,驱使翔少为他做事,更过分的是最后居然连翔少的灵力也拿去,只为了能在和戬峥的比试中多一份把握。”
临疏故意扭曲了吕秋和宫翔琦之间的关系,目的只为了激起寒涛对吕秋的恨,继而能让他更好的实施下一步计划。临疏成功,因为这时寒涛满脑子都是那时翔少说的话;‘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要他死!’‘万一你死了,我找谁帮我杀人?’‘我说了,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这就是我要你还的救命人情,除此之外再没什么目的!’
“原来,他,真的是,翔少的养父……就是那个,深深伤害了翔少的人……”他曾发誓要帮翔少完成他的心愿,而翔少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到这,寒涛的手却无力的垂落下来,虽然早有预感,但是当得知真相时,还是令他很难接受……为什么会是他……
“是啊!如果不是他出现,翔少最后也不会……寒涛,翔少那么爱你,他最信任的人也是你,他一定也告诉过你他的伤痛,他的愿望。被翔少爱着的你,被他保护着的你,你该怎么做呢?”临疏淡然的语气却又一次狠狠的刺进寒涛的心脏。
“我知道。”寒涛面色惨白,麻木的把小刀放在手腕上,狠狠的割下……翔少,这就是你给的惩罚吧,惩罚我没有及时告诉你我也喜欢你,所以这一生,你成为我心中的一根无法剔除的刺,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我对你的亏欠,以及你对我的爱!
☆、第二十八章迷失的世界(下)(4560字)
第二十八章迷失的世界(下)
寒涛一直盯着临疏小心而慎重的将混合了他血液已经变成红褐色的粉尘轻轻的洒在那珠软趴趴的植物枝叶上。而在被临疏有意造出的角度偏差上,寒涛没能看见那些粉末被临疏刻意的描绘出一个看似繁乱怪异却另有含义的图案。如果戬峥或是吕秋任何一个人看见都会知道这个图案有多么的邪恶和危险……可是寒涛不知道。
寒涛不奇怪明明他滴入瓶中的血液比那些灰褐色粉末要多,但是却没有一般理论上的成为粘液,只是比之前的颗粒稍微粗了那么一点,颜色鲜艳了一点,因为吸引住他注意力的那株软趴趴的植物。
原本焉头搭脑的植物随着倾洒的粉末越多,枝叶的颤抖幅度越来越大,颜色也由最先的碧绿变成墨绿,接着是如墨一般的黑,却又在瞬间爆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那刺目的光芒逼得寒涛不得不拿手背遮住眼睛,同时身上被白光照到的地方却隐隐带来一种浑身舒畅的惬意感,犹如温暖的风,带来了令人轻松是气息。这种感觉真的让人很舒服,舒服得令寒涛忘记了它过于耀眼的光芒会在他放下手背时,瞬间刺瞎他的眼睛,此刻的他真的很想放下手想要亲眼看看这种令人舒服的光,而事实上他也放手了……
光,虽然耀眼却并刺眼,寒涛适应光源后一眼就看见了那一人一植物。
临疏羽冠华服,神情庄严肃穆,衬着那一身飘逸的古装在那明亮的光幕犹如下凡的仙人,凛然清冷,而他身边那株已经长成近两米的巨大银色植物此时正无风自动的摆弄着它那些细长而微卷的枝条,看起来也是十分的赏心悦目。寒涛诧异他心里居然把那株原本毫不起眼的植物用了一个带有生命性描述的词,‘长’,而不是变成什么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临疏和那个株银色刹罗葵相偕站着,他居然觉得有一种很诡异的协调感,仿佛临疏和刹罗葵站在一起,这样的场景是十分理所当然的。
“你们……”寒涛不自觉的吐出一个词,但下一秒却又惊觉的望着那植物,惊疑不定的望着临疏“它……是刹罗葵?!”寒涛虽然和刹罗葵打过不少交道,但亲眼看见刹罗葵形体的只有一次,那种圣洁与邪恶同存一体的诡异模样却在这株身上没有看到,就连那骇人的獠牙锯齿也没有,依着临疏的古装扮活脱脱就是一仙界神物,出尘得傲然,简直就像另一种生物。
临疏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平静“它还属于蜕变期,但确实是刹罗葵,而且还是魔圣刹罗葵。”
蜕变?寒涛不动声色的咀嚼这个词;翔少的笔记本里说过刹罗葵进化的阶段有三种,而他们的食物无疑都是人的魂魄“什么是蜕变期?”寒涛问。
临疏淡嘴角淡扯出一个弧度“刹罗葵的世界很简单,要么是强者要么就是默默无闻。魔圣刹罗葵是刹罗葵中的皇者这你因该知道,但你知道他的存在有什么用意吗?”
寒涛摇头,直觉临疏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是那不对。
“其实刹罗葵最开始的时候是人的形态,但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他们如果要以人的形态出现就必须达到一定的修炼,而且维持人性的时间也和修为有直接联系,能力越高维持的时间越长,通常我们把刹罗葵能第一次变成人的形态这之间的时间称为蜕变期,这段时间是他们最脆弱的时候,哪怕一个孩童也能要了他们的命,脆弱的如一般的花草,不堪一击,一旦过了蜕变期那些獠牙锯齿也就会长出,标志成年了。”
寒涛虽然诧异临疏怎么会知道这些,也还是不明白魔圣刹罗葵存在的意义,但却清楚的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那么还等什么现在赶快灭了它啊!”
临疏无力的摇头“我是一抹游魂,如果碰到它会被他当做食物吃掉的,只有靠你了!”
寒涛嘴角一抽“要怎么做?”
临疏瞟了眼寒涛,目光平静“很简单,什么也不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