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骋则不,他一贯单独行动。
那天他站在公交车站牌前,懒散的目光四处游走着,瞬间定在了两个小伙子身上。这会儿乘客正往车上挤,其中一个小伙子故意堵在门口,招来众人推搡责骂,另一个小伙子就趁着混乱时刻,把手伸向了一个妇女的上衣口袋……
即将得手的一刹那,小伙子的手腕被人拽住了,他扭头看到一张狞笑的脸。
那天的公交车开起来之后,所有人都伸着脖子往外瞅,胆儿小的腿都软了。池骋拽着一条胳膊把小偷整个人都抡了起来,拖行五米,半张脸的皮都搓掉了。另一个小偷吓尿了,扭头想跑,又让池骋薅着衣领砸到广告牌上,俩门牙全都磕没了。
……
这两天感冒发烧的人特别多,诊所都快装不下了,全是打吊瓶的。姜小帅忙碌的穿梭在各个病号之间,给他们换液,拔针头,开药……还得屏蔽无数个孩子的哭喊声。
吴所畏就在一旁悠闲地耍着瓶盖,练习食指和中指的灵活性。
“大畏,递我一支注射器。”
说完转身去拿小药瓶,拿完发现吴所畏根本没动弹,还在那耍瓶盖呢。
“嘿,我说让你递我一支注射器,你没听见啊?”
吴所畏头也不抬地说:“在你白大褂的口袋里。”
姜小帅半信半疑地摸了摸口袋,果真有个未拆封的注射器,邪门儿了,他明明没看到吴所畏站起来,也没感觉有人往衣服口袋里放东西,这注射器是怎么进来的?
吴所畏露齿邪笑,看来这功夫快要练到家了。
下班之后,姜小帅问:“你老玩这个瓶盖干什么?”
“想把我这两根手指练得灵活点儿。”吴所畏伸出右手。
姜小帅嗤笑一声,“自个撸还整那么多花活儿。”
吴所畏大窘,用力朝姜小帅胸脯子砸了一拳。
“别瞎说,我这是正事。”
姜小帅微敛双目,“到底有什么猫腻儿?”
吴所畏贴到姜小帅的耳边小声说:“我最近拜了一个师父,手艺超群,他收了好多徒弟,就在这一片活动。我们跟着他学手艺,等到手了就给他20%的提成。”
姜小帅瞬间明白了,当即表示反对。
“干什么也不能去偷东西啊!!”
“这有什么?”吴所畏不以为意,“普天之下皆是贼,公款报销是不是偷纳税人的钱?当小三是不是偷别人的老公?你没买过盗版光碟,没看过盗版小说?”
姜小帅被吴所畏忽悠得一套一套的,扭头朝他看一眼,这小子脸不红心不跳的。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我缺德都没缺到你这个水准。”
“我这是劫富济贫。”话说得响当当的。
姜小帅嗤之以鼻,“你接济谁了?我怎么没瞧见?”
“我啊!”吴所畏拍拍胸口,“我不就是贫民么?我想好了,我不偷老百姓,不偷外出打工的,专偷那些缺德的人。比如买东西插队的,公交车逃票的,公众场合举止不雅的,猥琐妇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