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沉着眼皮,压根不屑于看池骋一眼。
池骋拿起一张表格。
“姓名。”
“吴所畏。”
无所谓?……池骋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吴所畏,这小子胆儿够肥的,都到我办公室了,还敢说无所谓仨字?
“性别。”
池骋这俩字说得含糊不清,吴所畏又听成了姓名,当即不耐烦地回道,“吴所畏。”
这回池骋笑了,真笑了,笑得吴所畏汗毛眼儿都扩张了。
“性别都无所谓?”池骋不知从哪抽出来一把剪子,在手指上耍得特花俏,“既然无所谓,不如我帮你剪了吧!让你下次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能名正言顺一点儿……”
吴所畏下意识地夹腿捂裤裆,利索地抽出身份证递给池骋。
“吴所畏?”池骋神色一滞,“身份证是假的吧?”
“货真价实,不信你去查。”吴所畏理直气壮的。
池骋去电脑上面查,在这一片儿的户籍档案里,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
“还真有叫这名的……”池骋冷哼一声,“你还挺有个性。”
吴所畏稳坐在椅子上,对池骋的调侃无动于衷,架子端得比池骋还高。
池骋对这吴所畏挺感兴趣,又翻了一下他的档案,发现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再撩起眼皮朝他看一眼,确实像,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的书疯子气息。
“那天你为什么往我身上泼粥?”池骋问。
吴所畏略显惊讶,“那天……是你啊?”
敢情这位把头发都剃了,罪魁祸首还不知道自个放了多少食物胶呢。
池骋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看得吴所畏心里凉飕飕的,但是他一个劲地告诫自个,对方越是横,你越是不能露怯,怂到极致就是不怕死。
“没原因,就是想泼你。”
池骋站起身,一步步朝吴所畏靠近,他的手里还在耍着那把剪子。
吴所畏双拳紧握,眼睛死死盯着池骋,就在俩人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吴所畏猛地出手,却被池骋轻易地辖制住,垂死挣扎的情绪爆发而出。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们城管现在是弱势群体,弱势群体知道不?是舆论的对立面,你真要把我怎么着了,广大的网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丫一辈子就毁了!”
吴所畏一边威胁着一边护住要害,可惜他捂错了地儿,池骋对他那蔫不唧唧的小鸟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人家的剪子一扬起来,就奔着吴所畏的头发去的。
“诶?”吴所畏惊了,“干嘛这是?你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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