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彩发挥,陈扬此刻的精神显然更高,与球队的磨合显然更加密切。
不过这会儿钟致远和聂云倒是无心此事,见着严月不在,当即电话拨了过去。“喂,”正在检察院的审讯室里的岳彦昕接听了电话。
“你把我们教练带走的?”聂云一句话扔出,语气虽是寻常,可也隐隐带着些抱怨。“是的,估计过段时间,你们学校就会接到通知了。”
“那我们球队怎么办?”聂云虽是清楚事情原委,可这会儿毕竟年轻气盛,当即却是回顶了一句。
“哼,你这小孩,”岳彦昕没来由的摇头苦笑:“你让姓钟那小鬼接电话。”聂云闻言一愕,倒也不推拖直接将电话塞给了钟致远。
“小钟,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岳彦昕朝着内里头正审讯着的孙琅看了眼:“这段时间可能要你们自己熬了。我答应你们,下学期,我会为你们介绍一位绝对让你满意的教练。”
“绝对满意?”钟致远苦笑一声:“严老师你这牛吹得可大了,算啦算啦,我听云哥的语气,你这边的事情还是大些,正好云哥现在也回来了,我们自己挺吧。”
“知道你的本事,有空的时候帮我照看着她们女生们。”岳彦昕终于笑了笑:“你放心吧,到时候保准儿吓你一跳。”“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课堂上,年近花甲的老太太正扶着眼镜讲解着她的文学史课程,讲到即兴之处,倒是忍不住将这篇边城的结尾给读了起来。
老太太是深海大学文学院的文学史教授,年复一年的为一届届的学子们讲解着鲁迅、沈从文他们的故事。
“翠翠和这些上层人物相比,是这般的清纯与美丽,天真与善良,她烛照着上流社会的腐朽生活,反衬着城里人的“庸俗小气自私市侩”同学们啊,你们都是经历过一定教育才走到今天的课堂上来的。
虽然现在外面的社会物欲横流,可要是闲下来了,去看看边城里面的世界,看看翠翠和傩送的故事,多多少少会让人觉得质朴许多的。”
老太太眉目慈善,透亮的眼神扫遍了整间教室,忽然,一道莫名的眼神倒是让她生出了点兴趣。“这位同学,你似乎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啊?”老太太向着身前不远处第三排的位置一指。
那里一排坐着的似乎是整间教室的焦点,四个整整齐齐一排的小姑娘各个长得眉清目秀,身材、脸蛋那都是一顶一的美女,顺带着将四周仅剩的几个中文系的男生独苗的目光吸引得干净。
这样的四个女孩里,倒是有一个却是露出一颗桀骜不驯的眼神来,正是老太太指着的那位。“老师,我对你的看法有点不同的意见。”
女孩站了起来,虽是带着一副眼镜,可面上的自信与骄傲却是让人有些期待。“哦?那你讲讲。”老太太并不生气,反倒是微笑着鼓励起来。
“老师,翠翠的确是代表着山村里那个年代女孩子们最简单的美好,天真善良,就像是一捧清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的,不光是男人见了喜欢,我们女生见了也是十分喜欢的,可老师你也说了,现在社会不一样了啊。
她向往爱情的心是有的,可是明明心里喜欢着傩送,却一直羞于表露,到最后与傩送也没能落个好,如果她,她再主动一些呢。
她的日子是不是该更好过一些的啊,可如果她再主动一些,那她又不是那个清水一般的翠翠了,所以说啊,翠翠这样的,我们学不来,也不应该学的。”
老太太微微点了点头:“你是叫什么名字啊?”“老师你好,我叫孔方颐。”“孔方颐同学,你说得有道理,”老太太抬了抬手,却是没有急着对她的一番见解进行点评,转而是将目光递向孔方颐身边的另一个女生:“你是叫林晓雨吧?”
“啊?”林晓雨这会儿还有些如坠梦中,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老教授会点起她的名字,当下只得坐稳了身子“嗯”了一声。
“我前段时间看过你交上来的作业,你的那篇屋檐下的小诗写得挺不错的。”屋檐下的小诗并不是小诗。
而是一篇老教授布置下来的作文作业,作业题材是写入学之后的感悟,可林晓雨却是别出心裁,借用着一幅古代仕女在家中寻找慰藉的口吻来比拟这段大学时光,两相结合,将那大学里的生活点滴琐碎、情感经历纷纷化作了那窗外的小雨,纷纷扰扰,连绵不绝。
然而字里行间的那股质朴却是让这位老教授有些喜欢:“林晓雨同学,你也说说看边城?”
“啊,”林晓雨轻轻捂了捂嘴,面色带着那么一股青涩的淡笑,旋即缓过神来,稍稍想了想这段时间看过的这本名篇,这才开口:“我觉得呀,翠翠就是个很纯粹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