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山区派出所。”
单必盟一边说,一边两眼看着车窗外的夜景,这是闹市区,纵横的街道里灯红酒绿的靡艳,不夜城一样的喧嚣,渐次的落进单必盟的带着些不耐烦的眼里,单必盟皱了一下眉头,吵死人的声色犬马。
单必盟忽然间无比怀念当兵的日子,白天的集训苦不堪言,一到晚上大伙儿都是倒头就睡的,休息的时间虽然少的可怜,但忙里偷闲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憨厚硬实到像黑土一样的笑容。
而这城市里,人绷紧的弦松了,闲暇的时候多了,却开始沉醉着纸醉金迷,忘记了黑土一样的憨笑。
“该死的。”
单必盟蓦的自嘲一样的笑笑。
他确实曾不甘心过不得已的弃军从医,曾挣扎着想再回到那个热血朝天的军区,想拾回和战友们同甘共苦,苦中作乐的过去,但这么多年下来,他不是早该习惯了么,怎么忽然间又多愁善感起来。
难道……
单必盟一惊,脑海里闪现了浴火的演唱会上,坐在身边儿的车烈向阳花儿一样的笑容,那个很容易就乐的不知东西的人,满头满脸的汗,嘴肆意的上扬,晒了满口的白牙,和记忆里是如出一辙的憨笑。
——那憨笑像是一个开关,启动了单必盟一直细细的尘封着,不愿回顾的过去。
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单必盟愣了一下,按了接听键。
“喂,必盟,我……”
车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带着点恐慌,带着点欲言又止。
“有事?”
单必盟向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伪装的滴水不漏,面对被他一手推入陷阱的车烈,单必盟此刻的语调不带一点歉疚,平静的就像是个一无所知的路人。
“必盟,我,我我……对不起!”
车烈还没说什么,就先哽咽了一下。
今晚本来想和媳妇儿花好月圆的,却被他搞成这样,媳妇儿的菊花儿没进成,不小心连老二带全身的进了局子,他车烈从来都是倒霉的人,对这飞来横祸他也就认了,但是还要麻烦单必盟来派出所领他回去,车烈真心的过意不去。
“必盟,我现在在派出所,他们说我嫖|娼,但是我没有!总之你能先来一趟,交保释领我回去么,钱我会还给你的。”
车烈的上下牙都在打颤,不知是紧张,愤怒,还是害臊。
单必盟和李所长打了个招呼,稍稍寒暄了几句,就顺利的进了车烈的审讯室。
车烈正紧张兮兮的坐在椅子上,两手使劲儿的绞着自个儿的衣角,车烈向来口拙,如今还人证物证俱全,生生的要扣给他一个‘嫖|娼’的罪名,这么个气势汹汹的架势,车烈早被吓的结结巴巴的,哪里还能分辩的了。
见单必盟进来,车烈惊喜的抬了一下头,圆溜溜的两眼竟然冒了点可疑的水光。
“必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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