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民。是以刑罚大省,至于断狱四百,有刑错之风”“帝即位二十三年,宫室、苑囿、车骑、服御,无所增益。有不便,辄驰以利民。尝欲作露台,召匠计之,直百金。上曰‘百金,中人十家之产也。吾奉先帝宫室,常恐羞之。何以台为’身衣弋绨。所幸慎夫人,衣不曳地。帷帐无文绣。以示敦朴,为天下先。治霸陵,皆瓦器,不得以金、银、铜、锡为饰,因其山,不起坟。吴王诈病不朝,赐以几杖。袁盎等谏说虽切,常假借纳用焉。张武等受赂金钱,觉,更加赏赐以愧其心。专务以德化民。是以海内安宁,家给人足,后世鲜能及之”
我至始至终都尊重每一个人的生命。就因如此,我才不想发生对匈奴的战争!
讲到匈奴,我真的有一肚子的怨气和冤气。怨的是天生匈奴,就是促进汉人进化的天敌,让我们这个国家屡屡被骚扰、攻击、掠夺,简直就像长夜里永远挥不去的梦魇!
后世有许多愤青甚至骂我软弱,不敢对匈奴做深入追击。他们之所以能骂出口,是因他们统计过:在我任内的国家,经长时期的休养,老百姓已有饭吃、有衣穿了,心里也有新想法了。这个新想法,当然是指可以向匈奴讨回中国的尊严!
面对这些零零碎碎的指责,我就在想:在生命的长河中,生存权和尊严权,同等重要。但如偏要在这两者中选出一个更重要的,那你们会选哪一个呢?是人民生存权还是国家尊严权?
是的,我们是受到匈奴三番两次的掠夺和骚扰。但自我老爹刘邦,甚至吕太后以来,我们汉朝基本上达成了一致的国家发展方略:在国家尊严的底线下,允许匈奴的无理挑衅。我们的底线就是:不把战争扩大化,不使国家失去一寸领土!
本来就是嘛,匈奴爱抢,我们就花点钱消灾,这也是无可厚非的。邓老曾经说过:中国要想走向富强,必须韬光养晦一百年。其实在两千多年前,我们汉朝也是这么干的。我们暂时的和亲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旦幼鸟成雕、幼虎成王,我们就可挺着胸膛这样说:匈奴,你等着!
我相信,汉朝人终会等到这一天的!我在霸陵底下静静地躺着,我渴望等到这一天!因我们已有几代人忍辱负重,等待的就是这一天!
刘恒驾崩,汉朝又有得忙活了。第一件要忙的当然就是皇太子登基变皇帝。9日,32岁的刘启正式登基成汉景帝,尊薄氏为太皇太后、窦氏为皇太后,立薄太后之家女薄氏为皇后,太子之位暂且空缺。
本年,大汉朝的最后一个异姓王、长沙王吴著去世。因无子而国除。从汉高祖刘邦徙封衡山王吴芮为长沙王至今,长沙国共传5代45年:吴芮、吴臣、吴回、吴右、吴著。
汉朝第二件要忙的活是组织专家小组评估先帝的生前政绩,以给他戴两顶重要的帽子:谥号和庙号。
所谓谥号,指的是皇帝驾崩后,专家小组集体讨论给皇帝起的外号。这套方案是周王朝发明的,有着严格的规格和标准。后来被秦始皇废除。秦亡汉兴之后又被刘邦恢复。而庙号则是因为对一个朝代来说,皇帝会越来越多,这些人死后不能都挤进一个庙里,必须各立新庙。然而新庙犹如盖房子,不是想盖多高就盖多高,当论功而盖。于是每个庙就有了不同的庙号。庙号主要有两种:祖和宗。一般情况下,打江山的才能叫祖;坐江山的都是宗。所以刘邦被称为汉高祖。可后世坐江山的皇帝太多了,也不能只叫一个宗字就行了,也得分不同档次。
汉景帝元年(BC157)10月,经专家小组最后讨论决定,丞相申屠嘉领衔上奏:刘恒的谥号为孝文皇帝、庙号为太宗。
汉朝第三件要忙活的就是普天同庆。汉景帝元年(BC156)4月12日,赐天下百姓各一级爵。22日,大赦天下。5月,减免百姓一半的田租,由十五税一降为三十税一…这些都是所有皇帝登基必须要做的几件好事。除此之外,刘启还多做了一件好事——减刑罚。
关于刑罚,刘恒生前已废除了肉刑。然而刘启却认为:这貌似轻刑,实则杀人!刘启之所以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因刘恒规定:凡刑砍左脚趾的,改鞭打五百;应割鼻子的,改鞭打三百。刘恒以为劳改犯就此只吃点皮肉之苦,少了些短脚少鼻之苦。这样无论对谁,都是有好处的。可事实呢?这些劳改犯根本就没几个人能顶得住三五百鞭的。所以不被鞭死,也多成残废,最轻的也会落得个鞭打后遗症!于是,本来只是少脚缺鼻的,现在竟被活活打死。做好事变成了做坏事!
刘启认为这怎么行嘛?于是马上下诏:鞭打五百下的,改打三百;鞭打三百下的,改打二百…如还是没人能顶得住打,那就只好下次再各减一百了。我想:刘启心里应已做好了这样的思想准备。
汉朝第四件要忙活的大事便是赶紧重建与匈奴的和平外交。4月,朝中重臣、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陶青奉命往代下,去见匈奴的军臣单于,商量再次和亲。
汉朝第五件要忙活的大事是新皇帝刘启应该提拔一些亲信来担任朝廷要职:周仁为郎中令、张欧为廷尉、晁错为内史、楚王刘交之子刘礼为宗正。
这一大堆事忙下来,便已到了汉景帝2年(BC156)12月,刘启又下诏:令天下男子年二十始傅,登入名籍,给公家徭役。
汉景帝2年(BC155)3月27日,汉景帝封自己的儿子刘德为河间王、刘阏为临江王、刘馀为淮阳王、刘非为汝南王、刘彭祖为广川王、刘发为长沙王。4月25日,太皇太后薄氏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