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也就是张残脸皮还算可以,不然的话真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只有对从来都没听过的人,才会客客气气地说一句:“久仰,久仰。”
夜染尘没再废话:“周处兄在吗?”
身着黑衣的一个青年走了上来,抱拳道:“在下周处。”
虽然周处年纪不大,但是脸上却有了几分“慈眉善目”的韵味,再配以大同府里百姓们对周处的风评,更让张残觉得这个人是个“烂好人”。
如若张残猜的不错,乱世即将到来,那么一大批的好人,将被这个世界所无情的淘汰掉。
几个人互相寒暄介绍之后,那个白衣姑娘名唤顾如雨,周处旁边那个高瘦的青年叫做席哲。
张残总觉得这个顾如雨,眉宇间依稀与顾所愿有几分相似。
“周某此次回大同,本想着孤身一人,轻装上阵。不过临别之前,家师却异常慌乱,一直向周某念叨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才让张师叔还有顾师妹和席师弟,与周某同行。”
周处叹了一口气,说道:“最开始的时候,周某还觉得家师小题大做。到了现在,这才后知后觉家师的未卜先知之明。”
“令师还是个善于卜卦的高人呐!”张残先是赞叹可一下,然后四下看了看,问道:“那么,那个张师叔呢?”
周处沉默了好久,低声说:“张师叔将敌人引开了。”
那十有八九是挂了。
张残心中暗想,不过没有说出来。但是那脸上的表情,倒是引起了周处等人一脸的愤慨。
“既然如此,几位为何不趁早离开此地?”夜染尘及时转移了话题。
“如果今夜张师叔再不回来,我们就走。”周处答道。
张残强忍着没有笑出来,把头仰望着天上的明月,不然他还真的害怕自己憋笑的表情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就走!”夜染尘断然道。
周处等人其实已经知道所谓的“张师叔”,此刻一定已经凶多吉少。因此在听了夜染尘的话后,三人先是一阵沉默,然后都没有任何抗拒的点头。
动身那一刻,顾如雨轻轻抽泣了起来,似是已经接受了不能也不愿接受的事实。
周处长出了一口气,然后问道:“夜兄等人,难道是专程为了周某而来?”
夜染尘嗯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一位了不起的前辈高人,托我等前来。”
张残这时却在发挥着自己男人温柔的那一面,凑近了顾如雨:“姑娘,别哭了!所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
“你才死了呢!你会说话吗?”顾如雨叫道。
张残愣了一下,自己这纯粹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啊!这不已经是明摆着的事实了么,还至于这么不接受事实!
气呼呼的张残说道:“打赌?我敢压上全部家当!你张师叔必死无疑!”
仓啷一声,顾如雨直接拔剑:“有本事你再说一句试试!”
琴星雅轻叹了一口气:“别闹了!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张残便听到宫本灭天熟悉的笑声:“诸位别来无恙。”
老熟人藤野新上、朴宝英、李越以及那个东瀛女子,全都映入了张残的眼帘。
张残讶然道:“李兄怎么又和宫本兄厮混在了一起,这是只嫌头上绿,身子还没有一同变色,绿的不够鲜艳么?”
李越听了这话毫不动气,反问道:“那么,张兄为何又要与周兄厮混在一起?”
李越来狙杀周处,完全是张残的要求。而此刻张残却又来相助周处(至少别人看起来是),也无怪乎李越有此一问。
听了这话,张残苦闷地说:“我想说这只是一个意外。”
李越哈哈一笑:“那么,干脆就别你骗我,我骗你了,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倒也痛快。”
张残点了点头:“最后一个疑问!”
李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他们的那个张师叔,现在是死是活?”张残问。
“自然是死了。”李越虽然不解,但还是干脆利落的回答。
“哈哈哈哈!”张残一阵大笑,然后转过头朝着顾如雨说道:“怎么样,张某没骗你吧!”
顾如雨手中长剑颤了一下,发出一声嗡鸣,不过她倒不是那种刁蛮不讲理、任性不识势的女孩子,手中的长剑也没有朝着张残的胸口戳过来。
宫本灭天莞尔道:“张兄又做了什么坏事,惹得顾姑娘生气。”
张残愣了一下,想了想,问道:“宫本兄这么大动干戈而来,如果张某所料无误的话,应该是为了顾姑娘,对吧?”
宫本灭天并未隐瞒,而且以他这样的高手,也是不屑于隐瞒任何事情:“确如张兄所说。在下有些事情,需要和顾掌门合作。”
果然这样,这个顾如雨,应该是顾所愿的女儿。擒住了她,想必就能令顾所愿投鼠忌器。
张残打了个哈哈,转头朝着顾如雨说道:“顾姑娘放心!张某必定保你安然无恙。”
张残有这个自信,是因为现在局势很明朗。
对方五人,那个少女显然武功平平,不足为惧。剩下的任何一人,张残都与之交过手。可以说除了朴宝英,张残对上他们任何一人都不虚。
而己方这边有六人,在人数对等的情况下,谁胜谁败都很难说,更何况己方这边多出了一人。
不要疑问为什么张残有此自信,因为高手之间,不用动武,甚至不用说话,只是一眼过去,便可大抵知道对手处在什么样的水平。
所以张残虽未见过周处等三人的手段,但是仅仅一个照面,张残便知道这三人手底下还是很硬朗的。尤其是周处,其武功丝毫不弱于张残。
夜染尘忽地踏出一步,稳稳地说:“宫本兄请赐教。”
夜染尘做事,向来都是干脆利落的。
宫本灭天双目中精光骤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