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雅不假思索地说:“好容易宝宝睡着了,我得去看看心乐!她怎么样了,伤得严重吗?”
张残嘿了一声,反问道:“你和她关系很好吗?至于这么关切?”
木小雅古怪地看了张残一眼:“你今天吃错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心乐对我一直很好的!”
“对你好的人,有时候很有可能只是虚情假意。”张残淡淡地说。
木小雅不以为意:“那最好这样的虚情假意是一辈子,不然小雅仍旧乐于被欺骗。”
说完之后,她又审视了张残两眼,疑声道:“你不高兴吗?”
她竟然主动牵着张残的手,把张残按在了椅子上,笑着说:“是在挂念心乐才这么消沉吧?我一直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心乐肯定会安然无恙的!来,坐一会儿,我给你倒杯水先。”
张残苦笑了一声,觉得世事竟然是如此之奇妙。在没有知道木小雅只是被周休利用的可怜人之前,连张残这个局外之人都觉得木小雅冷血的可恶。可是在知道其中的隐秘之后,张残现在又觉得木小雅善良得可怜,善良得发愣发傻。
“你怎么了?”木小雅关切的问,“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
张残不知怎地,笑了出来,他一边笑着,一边看着木小雅。木小雅被张残搞得不知所措,探了探张残的额前:“发烧了?”
张残微笑道:“小雅远方有什么亲戚朋友吗?”
张残下了决定,他想要木小雅离开这里,不想她像以前的自己那样,傻傻的,可怜的,一无所知的被人利用和欺骗。而且,她现在又有了一个刚刚入世的孩子,她需要孩子,而孩子也需要她。
木小雅听了张残的话,直勾勾的看着张残,诧异地说:“你脑子真的出问题了,难道你忘了,正是我和父亲家破人亡走投无路之后,流落到了大同府,经你们的援手之后我们父女俩才死里逃生的吗?这世上哪还有小雅的亲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木小雅哼了一声:“你这一饭之恩,哈哈,小雅就是你的人了。”
张残勉强提起精神,笑着说:“是啊,多谢小雅委身下嫁,张某感激不尽。”
说完之后,张残才知道自己失言,一时忘情,竟然把“周某”说成了“张某”。不过好在这两字的发音,倒是没有明显的不同,是以木小雅也没怎么多注意。毕竟人有错手,更有口误,除非本就互相怀疑的两人,才会咬文嚼字般去在意的。
然后张残没等木小雅说话,问道:“带着孩子觉得闷的话,要不你出去散散心?”
木小雅愣了下来,审视着张残好久,问道:“所以,你根本没有原谅我,对吧?”
张残摇了摇头:“没有的事。”
木小雅哈哈一笑,点了点头:“我走还不行吗?怎敢继续留在这里,丢你周大公子的脸面!”
说完之后,木小雅径自抱起了孩子,就朝外走去。
一只脚迈过了门槛,她停了下来,回头望着张残:“一句话也不挽留?”
张残想了想,然后抬起头,微笑着说:“保重。”
木小雅的大眼睛中浮出一层水雾,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张残的眼帘之中。
“祝你幸福。”张残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