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犯了错误——担任洪艳班主任的男青年因猥亵幼女被学校开除,差点儿坐牢,猥亵的对象正是相貌惹眼的小洪艳。升入初中,洪艳的身体迅猛发育,该凸的凸,该凹的凹,魅力四射。不仅仅是精致的五官,柔嫩而又完美的身材和风摆杨柳的走姿,到哪里都能招惹男人以及小男生的目光。到了初二、初三,同班男生因为洪艳大打出手的大有人在。
要论家境,漂亮妖媚的洪艳正所谓红颜薄命。她父亲是乡村教师,除了对付着教小学课程,别的什么本事没有,母亲虽有几分姿色却好吃懒做,家里日子十分困顿。因为穷,洪艳父亲力主她初中毕业上中等师范,为的是早毕业早参加工作以减轻家庭负担。在中等师范读书,洪艳当了三年校花,光彩夺目,魅力四射,招蜂引蝶,所幸没有闹出太大的丑闻。中师毕业以后,洪艳坚决不愿回农村当小学教师,父母被逼无奈只好托人在城里给她找了个对象——国有大企业一线的产业工人,姓梁。那时候教师的社会地位显然没有后来那么高,工人阶级的地位也没有后来那么低,所以,洪艳作为中师毕业的乡下妞嫁给国企工人,是一种是高攀,通过曲线救国找到进城的机会。洪艳和姓梁的工人确定了恋爱关系,男朋友的父母使出浑身解数,托人将准儿媳招进工厂,在他们儿子上班的单位坐办公室。洪艳很快出嫁,感恩戴德地做了梁家的儿媳妇。
洪艳师范学校毕业,到了工厂所学专业无用武之地,好在她有婀娜的身材和漂亮的脸蛋儿,于是被领导放到厂办室当花瓶,干接待、服务工作。也不知因为她的长相容易招致男人进攻,还是因为自身防范不严,女人婚后不久即开始给老公戴绿帽子,一顶接一顶。她老公最大的好处是为人粗枝大叶,只要漂亮媳妇能经常让他在性事方面得到满足,别的事情姓梁的不大关心。洪艳在厂办室搞接待、服务,很能讨人欢心,后来领导发现她有一个天生的特长。洪艳身体内部具有与众不同的功能,仿佛能把所有带酒精的饮品转化成白水,怎么喝都不醉。发现了这个特长,领导更乐于带她出入社交场合。洪艳不辱使命,常常不动声色地为领导解围,同样不动声色地按照领导的旨意把客人灌醉。再加上她难以抵挡的美女效应,简直成了单位领导酒桌上无往不胜的秘密武器。 00有一次,洪艳陪同所在工厂一把手宴请时任龙川市政府副秘书长的卜义仁,这是她人生路上的一次机缘。那天厂长要办的事情很私密,想通过卜义仁搭桥,使之有机会接近当时的市长,然后再通过市长达到很重要的个人目的。按照常理,这种活动厂长不应该带“厂花”招摇,毕竟他给姓卜的带了“买路钱”需要借机送出去,身边多个人岂不碍事?后来厂长打听到副秘书长好酒又好色,思谋带上洪艳说不定能出奇制胜,至于送钱,找个机会并不难。后来事情的发展证明洪艳出席宴会是奇兵奇招。洪艳女士用不着刻意打扮,衣着随意但隐含挑逗,略施粉黛妩媚倍增。卜义仁第一眼看见她心情大好,等到端起杯子,酒不醉人人自醉,厂长托付的事情答应得痛快而慷慨。虽然初次相逢,阅人无数的洪艳早早看出端倪,心底里对这位市政府大员倾慕有加,思谋着眼前是不是真遇到了人生路上的贵人?然后,女人陪客人更加用心。洪艳一旦使出手段,一般男人难以招架,何况卜义仁是色鬼。在这次宴会上,两人一见如故,一拍即合。厂长同志既办了私事,又无意中为他人牵了绯色丝线。
认识了就好办,何况干柴烈火,你情我愿,卜义仁、洪艳的关系升温比直升机还快,没过多长时间就上了床。
一上床才知道,这女人功夫了得,久经沙场的卜义仁也叹为观止。
“什么叫天生尤物?你就是!好女人是上帝赐给男人最大的恩惠,遇到你,我卜义仁不枉此生。”副秘书长难以自持,如痴如醉,胡说八道。
“我不好,你才是好男人,你还是当官的。遇到你,我恐怕要洪福齐天。”美女故作谦虚,捎带吹嘘对方。
“什么洪福齐天,洪艳洪艳,遇到你,我才是艳福不浅哪!”
尽管对洪艳很痴迷,卜义仁在大是大非上仍然保持清醒头脑。那时候,他在仕途上恰逢其时,风头正劲,很快由副秘书长干到副市长的位置。人在仕途身不由己,位置越来越显赫,欲望越来越膨胀,卜义仁有了更远大的目标,想到停妻再娶的事情理当慎重。这种事虽属私生活范畴,但道德瑕疵很难说对仕途进退没有影响。斟酌再三,卜义仁不愿意放弃洪艳。虽说两条腿的女人比三条腿的蛤蟆好找,但风骚放荡、让男人神魂颠倒的洪艳在这世界上不见得能有第二个!好在当了副市长,卜义仁不光地位显赫,来钱的门路也宽,于是他想起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俗语。女人哪有不爱钱的?有钱就能拴住女人的心!
卜义仁是大手笔。衣服首饰一类讨女人欢心的东西自然不能少,但他没有刻意送过这些玩意儿,似乎漫不经心地给洪艳带来一个又一个惊喜。有一天翻云覆雨的游戏过后,卜义仁郑重其事地说:“洪艳,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他严肃的态度把洪女士吓了一跳,仿佛祸事降临一般,战战兢兢地问:“怎么啦?”
卜义仁神秘莫测地一笑:“我给你买套房子吧。”
“给我买房子?为什么?”洪艳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们总不能长期打游击吧?再说,龙川市能认出我这张脸的人太多,行动很不方便。要有套房子,就像个家了。难道你不愿意?”卜义仁要建一个金丝雀笼,话说得隐晦些罢了。
“那好。只要有房子,我就搬出来住。我家老公实在让人瞧不上,我本来打算和他离婚呢。”洪艳说。
“我可没说让你离婚,那是你的事。你该不会因为我俩有关系想嫁给我吧?我有家庭。”卜义仁表情很严肃。
洪艳尴尬:“我也没说要嫁给你啊。”
后来洪艳想通了,这辈子没有做官太太的命,何必强求?况且,与其给卜义仁这样的男人做妻子,倒不如干脆做情人,名分是次要的,实实在在得到这个人以及他身上附加的种种好处才是真的。多少人的实践证明婚姻的确是爱情的坟墓,婚姻何尝不也是偷情男女幸福的终结地?
后来,洪艳女士毅然决然叛离家庭,将曾经有恩于她的老公弃之如敝屣,心甘情愿做了权贵的“二奶”
市一中的事情有些麻烦,周世勋号称铁腕市长,不好糊弄。不管怎么说,我卜义仁堂堂副市长,不信市一中领导敢把我放到奥赛班的学生踢出来。洪艳的儿子应当没有危险性。开完会,卜义仁突然决定要到洪艳那里过夜。
卜义仁给情妇打电话:“你做点儿手擀面。要新鲜的羊肉臊子。”然后,他依然日理万机的样子,特意给程元复和阮克刚打电话,叮嘱他们认真贯彻周市长讲话精神,争分夺秒把奥赛班的情况弄清楚,拿出相应对策,先向他汇报。
晚饭时间,卜义仁来到包养情妇的“家”洪艳做好了饭等他。女人除了风骚,别的方面优点不少,比方厨艺一流,把家常饭做得色香味俱全,营养丰富让人开胃。卜义仁说吃羊肉臊子面,她除了用力擀面,用心制作肉臊子,还用沙锅煲了鲜美的羊肉汤,里面放了枸杞、锁阳等滋养男人的东西,另外还弄了几样精美小菜。
坐到饭桌上,卜义仁对洪艳精心准备的饭食大加赞赏:“吃你的饭是一种享受,比在外面吃大餐好。”洪艳被夸得喜不自胜:“你多吃些,多吃些。”
羊肉臊子面和滋补羊肉汤刚刚下肚,卜义仁觉得浑身臊热,肚子下面蠢蠢欲动,不由分说拽着洪艳进了卧室。
完事以后,总是感觉很疲惫,被掏空了一般。卜副市长毕竟不年轻了,妖媚的女人特别费男人。
“你儿子在奥赛班待不住了。市一中高一奥赛班恐怕要推倒重来,家长闹得厉害。”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卜义仁点燃一支烟,将脸隐蔽在烟雾后面,对洪艳说。
“那不行。我是你老婆——二老婆也是老婆——我儿子相当于你儿子。我平常不管儿子,好不容易分班求你一回,我就这么没面子?”洪艳依然满脸娇羞,仿佛处女刚被人强暴过一样,这也是女人一绝。
“骗你呢,还当真了?”
“我就说嘛。”洪艳翻起身,奖励给卜义仁一阵热吻,然后轻轻叹气“其实,儿子有什么要紧?我心里只有你。”
不管洪艳的表白是真是假,卜义仁的心弦被拨动了。
他不想有负于这个女人,起码眼下不能。
数百名学生家长在校门口静坐了一整天,除了清晨学校保安和正常执勤的交通警曾劝阻他们散开,后来仿佛没人管了。校门不远处停放着几辆警车,警察在那里待命,但也只在上学放学时间维持道路畅通,并没有对聚集人群采取行动。到了晚饭时分,家长逐渐散去,但激愤的情绪有增无减,大家相约次日清早继续请愿。
陈一卉是参加请愿的家长之一,她头一次为女儿上学的事情烦心。
从幼儿园开始,女儿杨帆一直是最优秀的,小学、初中,考试成绩一路领先,三好学生的奖状、荣誉证书每年稳拿,学生干部也一直当着。这样的孩子进入奥赛班天经地义顺理成章,陈一卉作为家长从来没想过会出现障碍。即使女儿参加中考出了点儿状况,没有考出最好的成绩,陈一卉仍然觉得她进奥赛班不成问题,毕竟分数在那儿搁着。可是,新生编班结果公布,女儿竟然被编到了普通班,而中考成绩不如她的少数学生却堂而皇之入编奥赛班。陈一卉像被人当头击了一棒。
独生子女时代,家家只有一个宝贝蛋儿,没有哪个做父母的不把教育培养孩子当成头等大事。如果说别的家长都对孩子倾尽心力,陈一卉更把女儿当成生命中唯一的希望和精神寄托,十多年来她孤身一人带孩子,生活坎坎坷坷,太不容易了。
往事不堪回首。
陈一卉出生在龙川市郊区,是一位小家碧玉式的漂亮女子。十八岁中等师范毕业,回到宁湾镇中心小学教书,她父亲是村干部,却无力给女儿找到更好的就业门路。好在陈一卉韶华妙龄,浪漫纯真,对生活充满激情,对未来寄托着梦幻般的憧憬。她工作积极热情,踏实肯干,乡村女教师当得有滋有味,中心小学校园里充斥着她活泼矫健的身影和银铃般的歌声笑声。很快,陈一卉成了大家心目中一道亮丽的风景,让周围人津津乐道。
不料两年过后,天使般的陈一卉突然变得沉默寡言,歌声笑声听不到了,整天愁眉不展,萎靡不振,不施粉黛,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后来校园里传出陈一卉精神遭受打击,和一个青年男子有关。大家慢慢回味,才觉得近两年在宁湾镇中心小学当校长、前不久调到市里那个风流倜傥的男子和陈一卉之间似乎有点儿什么,不过,即使俩人发生恋情,也属于男女青年正常恋爱,校长尽管比陈一卉大五、六岁,也没什么不可以呀。是不是校长调到市里,不愿意继续和陈一卉好下去了?是不是陈一卉让男子始乱终弃,占了便宜,后悔不迭?大家难免胡乱猜想。
时隔不久,学校老师又发现了新的秘密,另一位男子乘虚而入,正追求陈一卉,这个人是本校教师杨玉泉。杨玉泉是个最平常不过的人,家也在宁湾镇,要说他也有特点,那就是相貌丑陋,假如仅仅看长相,陈一卉和他在一起,显然是对“鲜花插在牛粪上”做最形象的诠释。刚开始陈一卉根本不理睬杨玉泉,冷冰冰不正眼看他,甚至有过将杨玉泉从房间里骂出来的事情。可是忽然有一天,杨玉泉向同事宣称,他要娶陈一卉为妻。消息传开,有人求证,陈一卉竟然点头认可,让大家觉得简直是奇事,不得不感叹“好汉无娇妻,丑人娶玉女”是难以推翻的定律。
陈一卉很快和杨玉泉成家了,婚礼操办得有点儿草率。第二年,他俩有了一个女孩,取名杨帆。孩子的出生似乎快了点儿,和婚礼间隔不超过10个月,但这件事并没有引起人们怀疑。早已是改革开放的年代了,青年男女先怀孕后结婚多的是。
生下孩子时间不长,杨玉泉突然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对妻子说:“一卉,你是世界上最漂亮、心肠最好的女人,我爱你,无条件地爱你,永远也不改变。既然娶了你,我就要对你负责一辈子,绝不让你受苦。可咱俩都在乡下教书,很清贫,如果不想办法改变,恐怕一辈子都过不了人上人的生活,我要下海经商,找更能挣钱的事情去做。我要你耐心等我两年,就两年,我一定在城市——最起码是龙川市——买一套楼房,把你的工作也调进城里,咱们做城市人,做有钱人,幸福快乐地生活一辈子!”
老公作出事关命运的重大决定,陈一卉感到突兀,不过,她对杨玉泉的事情有几分漠然,既没有表示赞成,也没有提出反对,杨玉泉把妻子的无言理解为默许,立即辞掉教师职务,进城闯荡去了。
杨玉泉有个自小玩大的伙伴姓窦,在龙川市经商,发了。这个人靠搞餐饮娱乐起家,后来什么都干。在中国商品经济体系建立的过程中,他属于那种敢冒险、敢打擦边球的人,正所谓撑死胆儿大的。比方他敢开龙川市色情行业之先河,凡大城市有而龙川市没有的项目都敢一试,引领潮流,标新立异,故而挣了很多钱。杨玉泉投靠的时候,姓窦的已经积累了数百万资产,并且开始涉足房地产业。窦老板念及同乡之谊,十分关照杨玉泉,让在他手下挂名公司副总,整天跟上吃香的喝辣的,但却没有给杨玉泉具体的业务做。时间长了杨玉泉感觉没着没落,怕继续混下去终究不会有大名堂,于是催姓窦的:“你总得给我个具体岗位,让我实实在在做事,在你这儿混饭吃不干活,心里不踏实啊。要不然我就走,另谋出路。”姓窦的笑了,笑得神秘莫测:“兄弟,你咋沉不住气呢?你是我穿开裆裤就认识的哥们儿,北京人说话儿叫‘发小’。你能到这儿来,是给我面子,对你我要量才使用啊,没给具体工作,是因为适合你的机会尚未来临。你放心吧兄弟,就冲你是聪明人,我肯定让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不定哪一天时来运转,你大把大把挣银子也未可知。”
杨玉泉跟窦老板糊里糊涂混了将近一年,虽说挣钱比乡村教师多,但毕竟半空中悬着,未免内心焦急。忽然有一天,姓窦的把他叫到办公室,很私密地说:“兄弟,最近我要跟别人合伙做一笔大买卖,具体操作有另外一个人来做,你只是跟上实习,主要是看,能弄明白其中的门道更好,捎带着对那个人起监督作用。这一趟要是成功了,我在龙川市给你买套大房子,调动你老婆工作也就有钱操作了。”
听了窦老板这番话,杨玉泉犯嘀咕:这哥们儿要干啥?难道让我参与走私、贩毒?于是他低着头不吭声。
“怎么啦,兄弟?还没说让你干什么就草鸡了?现在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光靠四平八稳合理合法循规蹈矩地做,根本赚不上钱。你放心,我肯定不把兄弟往火坑里推,保证你安全,不会惹出乱子。这一趟你先看看,回来之后要是害怕了,后悔了,以后干与不干请便,我绝不会为难你。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兄弟呀,我为朋友两肋插刀,你就不能多少为我分担一点儿吗?”
窦老板一席话让杨玉泉无话可说。这一年来姓窦的给的薪水不低,实际上他却什么事也没干,净跟上吃喝玩乐。杨玉泉本来觉得欠窦老板许多,总想找机会回报,既然机会来了,怎么能临阵脱逃呢?大不了冒一回险,具体趟一趟水有多深,再决定今后的路怎么走。钱难挣,屎难吃,世上大概没有零风险的生意
杨玉泉跟几个他原本不认识的人去了一趟南方某省。进一批珠宝玉器只是幌子,这帮人确实涉黑,做毒品生意。在黑道上接头,取货以及多次通关检查,让杨玉泉惊出一头又一头冷汗,死里逃生一般。还好,终归没有出事,窦老板狠狠赚了一笔。这一趟把杨玉泉吓坏了,回来后他明明白白告诉窦老板,这种事情他再也不干了,宁可被炒鱿鱼。窦老板当时没说什么,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没过几天,窦老板交给杨玉泉一串钥匙。这串钥匙背后是一套百余平米、精装修的新楼房,搬进去就能住。杨玉泉眨了眨眼睛,最终没有拒绝。在龙川市有一套楼房,正是他梦寐以求的近期目标。
“窦哥,买房子的钱是你垫的?我手头没钱还啊。”
“还什么还?这是你应得的报酬。给,这两万块拿去买几件家具,赶紧把媳妇接来。这么点儿距离,还弄个两地分居。”
“媳妇在镇上教书呢。工作调动办不了,她怎么进城?”
窦老板又神秘一笑。又过了几天,姓窦的把杨玉泉叫到办公室:“说好了,让你媳妇进教育局直属的实验小学。那可是市区的人削尖脑袋也进不去的单位啊。你找教育局人事科长,直接办。”
杨玉泉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目瞪口呆然后感激涕零:“窦哥,你是我的大恩人哪!这么大的事,你不啍不哈就给办了。从今以后,兄弟跟上你,指哪儿打哪儿不过,上次去南方做的那种事,最好别让我再干。”
姓窦的仍然神秘莫测地笑笑。
窦老板给买了房,调了陈一卉的工作,两地分居解决了,杨玉泉轻而易举实现了人生的一大目标,小日子一下子滋润了。
很长一段时间,窦老板再没提让杨玉泉到南方出差的事,让他担任一家餐饮娱乐店的总经理,派了个姓吴的漂亮女人做副手。这件事让杨玉泉再次感觉窦老板够哥们儿。
问题出在姓吴的女人身上。这个女子对餐饮娱乐业很熟悉,店铺的生意杨玉泉只能对她言听计从,一时间生意做得很红火,但这女子有过沦落风尘的经历,特别会勾引男人,而且沾染上吸食毒品的恶习。杨玉泉整天和她耳鬓厮磨,不经意间让姓吴的女子俘虏了。自从和她有了男女之间的事情,相比较而言杨玉泉觉得老婆缺少风情,而且陈一卉自打结婚一直对他不冷不热,娶她为妻杨玉泉本身有难言之痛,所以,他情感的天平逐渐倒向了姓吴的女人,后来沉湎其中难以自拔。同样经不住姓吴的女子引诱,杨玉泉竟然染上毒瘾,不知是不是窦老板故意安排的。
等到有一天陈一卉发现老公外面有了女人,而且吸食毒品,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陈一卉好言相劝,让杨玉泉先把毒瘾戒掉,然后哪怕两个人再回乡镇教书,再过苦日子,也不能吸食毒品毁了身体毁了家庭。这时候,陈一卉的善言杨玉泉听不进去了,他宁可听吴姓女子的,宁可按照窦老板为他设计的通向深渊的路子走下去。发展到后来,杨玉泉竟然对陈一卉大打出手,将妻子的一颗心击碎了。
“我的事你少管!你也不是啥都好,看看你女儿,哪儿长得像我?”杨玉泉喝得醉醺醺,忘记了他对陈一卉曾经的海誓山盟。
陈一卉无言落泪,一颗心浸到冰窖里,再也懒得管杨玉泉。
为了满足毒瘾,杨玉泉甘愿走上贩卖毒品的不归路。时间不长他在南方某省落入法网,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杨玉泉获刑之后被强制戒毒,遥遥无期的铁窗生涯让他悔不当初。为了不连累老婆孩子,他自愿与陈一卉解除了婚姻关系,不过,陈一卉没有让女儿改姓,也一直没有再婚。后来杨帆长大了、懂事了,陈一卉告诉孩子:“你爸爸离家出走,失踪了,也有可能死了。”
这些年来,陈一卉只身一人带孩子,她心里却没有抱怨过杨玉泉。男人尽管走错路,把一生断送了,但他毕竟有恩于陈一卉,何况女儿本来不是杨玉泉的亲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