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叫人把月莲的尸体抬出去后,便遣退了其他人,只留秦怡然与自己面对面坐着:“娘娘方才一定被吓得不轻吧?”
秦怡然握着杯子的手都在发抖,脸色也是异常苍白,到了此刻她甚至仍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娘娘可知晓月莲姑娘究竟为何要对您下毒呢?”苏钰也端着茶杯,却是一派淡然从容的模样。
秦怡然喝了两口茶,才哑着声音恨恨地道:“本宫对那个忘恩负义的贱婢一向不薄,又怎会知晓她究竟为何要对本宫下毒!”
“娘娘难不成是忘了,月莲姑娘是谁送到娘娘身边的了?”苏钰对秦怡然的智商已经有了充分了解,也不指望她自己找对方向了。
秦怡然愣了一下,而后情绪激烈地否认:“绝不可能是他!”
“绝不可能是谁?娘娘说的是哪个人呐?”苏钰笑眯眯地明知故问。
秦怡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下意识地抿紧唇角不再说话,苏钰瞅着她笑了片刻,放下茶杯道:“娘娘说的可是七王爷?”
秦怡然瞬间瞪大眼睛,成功用表情把“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这句话给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就差直接开口承认了。
“七王爷在娘娘十三岁时把月莲送到了娘娘身边,之后三年月莲一直尽心尽力地服侍娘娘,但娘娘真以为短短三年的时间,便能让月莲忘了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了吗?”苏钰在秦怡然震惊的目光注视下,继续慢悠悠地说着,“今日月莲胆大妄为想要毒害娘娘,娘娘觉得除了七王爷外,又有谁能指使得动她?”
秦怡然瞪着眼睛拼命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是他!他明明那么爱我,又怎么会让月莲对我下手?这绝不可能!”
苏钰忍不住笑出了声,秦怡然还真是会给人带来惊喜,如果他此番的目的是为了调查秦怡然与乾慎之间的内幕,那么秦怡然这话已经算是不打自招了吧?
“是与不是,娘娘心中想必已经有了决断,不过奴才还是要斗胆多说一句,”苏钰最喜欢做这种棒打鸳鸯的事了,尤其是看到秦怡然为此纠结挣扎的样子,他就更开心了,“娘娘既然与七王爷两情相悦,早定终身,却又为何还要自请入宫?莫非七王爷便是为了这个,才会对娘娘动了杀意?”
“根本不是这样的!”没脑子的秦怡然哪里是苏钰的对手,被对方这么轻轻一激,便再次不打自招了,“本宫之所以会自请入宫,全都是为了阿慎!是他说要本宫入宫接近皇上,好在日后……”
秦怡然话说到一半,把该暴露的都给暴露得差不多了,方才回过神来,连忙捂住嘴巴:“你……你是在故意引本宫的话!”
苏钰嗤笑一声,弹弹衣摆慢慢站起身:“娘娘多虑了,奴才不过是好心给娘娘提个醒,省得娘娘被心怀叵测之人继续蒙在鼓里罢了。既然娘娘心中已有决断,那奴才便不多打扰了,娘娘好自为之了。”
说罢,苏钰带着淡淡的笑往外走去,秦怡然心中惊骇,想要追出去,却被守在门两侧的两个太监拦了下来,只能气得站在那里直跺脚。
苏钰走出怡然居的正殿后,并未急着离开,而是绕到了偏殿去,偏殿里,乾祁已经在那里坐了好一会儿,此时神色紧绷,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上久等了,奴才已经把该处置的事都处置妥当了。”苏钰躬身行礼,脸上笑眯眯的。
乾祁目光复杂地注视着苏钰,好半响才慢慢站起身来:“走吧。”
之后乾祁便一直没提起自己先前在偏殿里听到的那些话,苏钰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被自己曾经喜欢的女人戴了绿帽子,同时又被自己的亲弟弟在感情和事业上双重背叛,这无论哪一桩摆出来都是挺丢人的一件事,苏钰还是挺理解乾祁此刻的心情的。
这一晚苏钰为了顾及乾祁的心情,没把那些写着乾祁讨厌食物的牌子拿出来让他翻,帮他更衣的时候也没故意撩他,看起来乖巧老实极了。
但是在苏钰伺候好乾祁更衣,准备回偏殿去睡觉的时候,却还是被乾祁叫住了:“小顺子,你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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