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衡看着他们闹腾,脸上也是笑眯眯的,一双眼睛弯起来,笑意明显。
谁能想到他有抑郁症呢?
四个人玩到过了十二点,温珊珊要养皮肤先去睡觉了,纪少衡这几个月早睡早起养成了习惯,早就困了,一听温珊珊准备撤,招呼了一声说客卧有新床单被套让他们随意,连忙跟着一起撤了。
就剩齐煊楼和宁也。
宁也也打算去睡,他明天还得早起。齐煊楼理所当然地跟着他进卧室,这里一共三个卧室,纪少衡和温珊珊各占一个,宁也跟齐煊楼就只能挤一张床,这个安排十分符合齐煊楼的期待。
宁也洗完澡出来,就见齐煊楼坐的笔直等自己。他觉得齐煊楼这个表情太严肃了:“你想说什么?”
“你过来。”齐煊楼说,“来我这。”
宁也走过去,齐煊楼习惯性地伸手拉住他。
齐煊楼坐在床上,宁也站在他面前,低头就看见他头顶的发旋儿。
小满头顶有两个旋儿,宁也想。
突然,一个温热的圈圈被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这什么鬼?
宁也不低头也感觉的出来,齐煊楼是给自己套了个指环。
他也不说别的话,戴好了就顺势双手倒着跟宁也的双手十指紧扣,带着宁也的手抱住了宁也的腰。他的脸贴在宁也的胸口处:“戴着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我不会因为一个虚拟的假设就放弃的,遇到问题咱们再想办法解决,我总能给你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你放心。”
宁也脱口而出:“你是怎么确定,到底是因为在我身上花了时间所以才这么执着,还是因为对我有感情所以能坚持这么多年的?”
齐煊楼抬头看他,有点淡淡的疑惑。但是他很快就回答了宁也的这个问题:“因为爱你,所以才在你的身上花时间,才能执着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因为感情不能控制,我为什么不及时止陨?”
“那如果以后没有感情了呢?”宁也说。
“我没想过。”齐煊楼说,“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停止爱你。”
宁也挣开他,低头摊开手掌,看了看自己无名指上的指环。上下两圈素面净戒,中间夹了一圈碎钻,一般男士的婚戒不会戴这种款式的,略微有点浮夸,不够庄重。
但是对宁也来说刚刚好,原因也正是这点,更像一个寻常的饰品,而已。
他转了转指环,略微偏了偏视线,齐煊楼就很配合地把他自己的手掌伸给宁也看。
他的左手间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我还给过你一个手镯的,你还留着吗?”齐煊楼低头端详着自己的手,“那个很多男生戴的。我们就把这个戒指和那个手镯错开来戴吧。长辈们只会觉得是普通饰品,你觉得好不好?”
宁也的喉头滚了滚。
他确实有点心动,摸着这枚小小的指环,仿佛在漂泊干渴了二十年之后,终于找到了可以栖息与喝水的位置。
那些日后会伴随而来的痛苦,伤痕,挣扎和暴戾,都比不上眼前的这一点点甜头。
。
年后小满准备出国,临走前宁也去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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