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替我操着心呢。”齐煊楼笑,“我本来已经考虑着卖了,这次隋唐跟你一起转手,过几天我也找个合适的买主。这事儿不能等明年,今年就得办。”
“你这么信隋唐啊?”
“投资我也不怎么信吧,但是卖煤矿股份这事儿一定得信。”齐煊楼边减速过了个减速带边说,“他信息掌握的比我多。大不了就少赚一点,总比压手里强。”
宁也点点头不说话了。
“困就休息会儿,起来就到了。”齐煊楼说,“后座上有毯子。”
“不用了,空调开着,不冷。”宁也调整了一下座椅角度,把椅背降的很低,双手交叉搭在身上,闭着眼准备休息一下。
他最近因为纪少衡的事,心情不太好,也睡的不好,头总是昏昏沉沉的,其实特别想能饱饱的睡一觉。
答应跟齐煊楼一起进山,也就是想着这里清幽。
暖风微熏,齐煊楼的车上有股很熟悉的味道,不知不觉宁也就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停了,外头天色灰蓝,暖气还开着,齐煊楼已经不在车里了,而自己身上搭着条薄毯子。
宁也抬腕看了看时间,估摸着他们到了这里起码也停了四十分钟。他没想到自己这一觉居然睡的这么踏实,躺着伸了个懒腰,听到骨头嘎吱嘎吱响——车里睡觉地方太小,浑身都麻了。
宁也坐起来,转头抻了抻脖子,看见齐煊楼背靠着车头,手肘随意耷拉下来扶在车上,也不嫌冷,右手指尖夹着一根烟,猩红的一点。
然后他微微侧头抽了一口,顺势掸了掸烟灰,姿势熟稔又流畅。
年轻的男人身形颀长,肩宽腰窄,浅灰色的大衣被他的手臂折弯,露出一段从肩头到腰间的弧线来。
宁也印象里几乎没有见过齐煊楼抽烟,但是看他这个样子,应该只是在自己面前不抽而已。
一瞬间宁也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心里百转千回,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就这么坐在车里看着齐煊楼抽烟。
还是被那股熟悉的香气包围着,像茶香,又像雪后传来的清冽味道。
齐煊楼抽完一根烟,扣了颗大衣扣子,回头看了一眼车里的宁也。本来他以为宁也还睡着,没想到一回头就跟已经坐起来的宁也对上了视线。他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很快露出笑容来,眼睛亮的犹如星光璀璨。
他大步绕过车头,拉开车门钻了进来:“我正打算叫你起来。”
他身上带着薄薄的凉意。
宁也一边把毯子折起来一边说:“到了有一会儿了吧,怎么也不叫我。”
“忙什么。”齐煊楼笑吟吟地盯着他看,“我们本来就是来放松休闲的,想睡就睡,晚到就晚到,有什么关系。在车里虽然条件不行,但是我看你睡的沉,搞不好比睡在床上都舒服,就没舍得叫你。”
宁也从前座中间把毯子扔到后座去,他现在早就对齐煊楼随时随地的口头调戏免疫了:“那倒是。我好久没睡这么沉了,车停了这么久都完全不知道。走吧,去吃饭。你饿了吧?”
“把衣服穿好。车里暖,山里冷,你又刚睡醒,穿得少了怕着凉。”齐煊楼示意宁也把外套披好,“入住我已经办好了,零碎东西也都已经放到房间去了,我们直接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