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闷,云以臻咳了一声,嘴角渗血更厉害。他怒恨的朝宋苍墨瞪过去,咬牙暗想:他下手真重,完全不顾人死活。
“你还说没事,一直还在流血。”
白竹茵接过云以臻的手绢,亲自替他清理血迹。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去看他一眼。宋苍墨难过的背过身去,第一次觉得自己可怜,可怜得像个缺少爱护因此痛哭流涕的小孩子,凄楚无助,无人爱怜。
这一场架,气势上他赢了,可实质却输得彻底,他彻头彻尾只是个陪衬。
捡了他掉在地上的外套,寂寥的背影向他的车子走去。
白竹茵替云以臻擦完血迹抬头,只看到宋苍墨车子远去的模糊影子,她看着茫茫的街影一阵失神,不知道他伤得如何。
可是,就算担心他又怎么样呢?她已经不是他妻子了,他们没有关系了,放不下这段感情,只会让自己更难受罢了,所以,别再去想他了。
“你没事吧?刚刚看他推了你一下。”
“我还好。”
白竹茵回过神来,忙挤出笑意,可笑还没达眼底,她便用手按住小腹,微微弯了腰。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云以臻忙抓了白竹茵的手腕替她诊查。
“肚子有点闷痛!”
可能是刚刚被宋苍墨抓着拖着走得太急了,当时就觉得腹穴有点不舒服。
“忍着点,可能动了胎气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云以臻忍着全身疼痛和疲累,横抱白竹茵小心放进他的车子,发动车子,快速的驶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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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宋苍墨把车开得飞快,好几次他横冲直撞,差点酿出车祸,一路上,别的车主对他怨声不断,他充耳未闻,一味的感受轮胎摩擦地面尖锐刺耳的声音,仿佛这样的快感才能减少他的疼痛似的。
但脑海里,依然浮现白竹茵温柔的替云以臻擦拭血迹的画面,而当时的他,楚楚可怜的看着独自心痛。云以臻是打输了,可他得到了心灵的安慰。
白竹茵,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你不知道我也会心痛吗?为什么你不过来关心一下我?
宋苍墨一口气闷憋着,想到自己此刻的狼狈和凄楚悲凉,灼痛的眼睛浮起一层泪雾。
他是个男人,不可以掉眼泪的。
他凄凉一笑,泪花中,模糊视线里,晃了一下神之后,他没有看清前面写着“修渠,车辆请绕行”的标示语,黑色的兰博基尼朝前直冲过去。
“吱呀卡啦”
刺耳的杂物倾倒的声音之后,车子大半陷到了深渠里,驾驶座上的宋苍墨胸口狠狠的砸到方向盘上又弹回去,剧痛从心窝蔓延至全身。
他的手在方向盘上抓紧,试图忍过疼痛,可最终抵挡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