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佑扭头去看程方儒,程方儒面色却颇为平静。
杨佑碰了下他的耳朵,程方儒便移过眼看他,杨佑笑:“你喜欢看这种纪录片?”
程方儒摇头。
“那还看?”
“无聊。”
“因为我不在,我在就不会无聊。”杨佑恬不知耻地说着,接着就起身蹲到前面柜子前,寻找碟子,“我记得以前这里放着有不少碟子……”
不一会儿,杨佑就举起几张欧美的惊悚片光碟,高兴地抛来抛去,他回过头:“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最怕鬼,我用这个吓了你不少次,你现在还怕吗?”
“……”程方儒忽然起了身。
杨佑一看他那反应,把碟子全部塞了回去。
不得不说,程方儒让他心里隐藏的大男子主义一下子得到了满足,杨佑两步便冲过去将程方儒搂住,使劲儿蹭着:“不放了不放了!别怕!”
“……杨佑。”
“我在!”
程方儒不再说话了。
杨佑以免程方儒被气死,主动开口:“好吧,我错了,不谈那些让你怕的,我们说点别的。比如有件事我就挺奇怪,大学的时候你一点都不怕极限运动的对吧?为什么那次……”
“该睡了。”程方儒忽然转移话题。
“早着呢!”杨佑的好奇心被撩的越来越大,“这反差也太大了吧,大学的时候你一点儿都不怕,可那次蹦极魂都快没了!害怕的东西不会变吧?比如你以前怕鬼,现在还这么怕……”
“你觉得我现在还怕?”程方儒突然道。
“啊?”杨佑一愣,“难道不是?你刚刚明明一副……”
“……一副什么?”
杨佑突然闭嘴了。
仔细想来,当时那个表情比起害怕,更像是慌乱。
程方儒当时看的是人,不是光碟。
杨佑举着光碟抛来抛弃时,其中有一张似乎破了角,有锋利的口子,稍有不慎就会被划伤。
那不是害怕,是紧张。
杨佑从程方儒身上爬起来,有些郁闷。
这种郁闷一直维持到他们最后躺上床,关上灯,各自闭上眼。
郁闷修炼蔓延成了一种焦躁,杨佑睁开眼,他慢慢坐起来,喊了声:“程方儒?”
“嗯?”看到他的身影,程方儒也坐了起来,两个人的肩膀几乎靠在一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