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安地等候着。
脚步声响起,弯弯抱着孩子站起身来,看到仆人身影,连忙问道:“如何?”
“齐家愿意暂时帮着周旋,但不保证任何事。”仆人也知道主子心急,礼也不行,径直说道。
弯弯咬咬红唇,叹气一声,坐回椅子上,“罢,如今老爷出事,他们还愿意帮着周旋,已经难得。只是可怜了我儿,才刚出生,就……”
说道后面,弯弯已经红了眼眶。她此时并不后悔入侯府,只后悔生下孩子。
“他还这么小……”弯弯眼泪落下,为生不逢时的儿子。
“夫人,他……”
“别叫我夫人。侯爷最重规矩。”弯弯阻止了她。
“是,姨娘,老奴知错。如今风云震荡,结局未定,您不可乱了分寸。就算是为了三郎,也要打起精神。”
弯弯心头一震,看看怀中睡得安稳的儿子,点头,“你说得对。那二郎如今如何?”
“他……”仆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他跑泰王府,很勤。”
“哼,目光短浅,他以为投靠泰王,侯府继承人就会是他的?异想天开!侯爷出了事,我们都讨不了好。”弯弯不屑。
“姨娘说得是。二郎看起来是嫡子,实际上还比不上三郎。”
“我只要儿子平安就好。当初我一心想摆脱奴身,就是不想让我儿也当奴隶。如今,以无其他念想。”
弯弯又道:“侯爷的书房重地,你们千万守好,不许让任何闲杂人等进去,包括二郎。密切盯住二郎,不要让他做危害侯府之事。”
“是!”
“明早的炖一锅燕窝粥,现在把食材准备好。我明天要去探望侯爷。”
“是!”
诚安侯段宏盛贪污粮草,被关在大牢。
此时他蓬头垢面,身体日渐消瘦,白发增多,已有半数。
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幼年时期,国内祸乱未定,他仍然被保护得很好。
如此这般狼狈,前所未有。
但他并不后悔,因为他的儿子,在关外,吃不到粮食。他并没有贪污粮草,而是私调。
他愿意为了二郎给大郎跪下,当然也愿意为了大郎知法犯法,何况是泰王故意从中作梗。
如今长阳城封锁,想买米粮,很难,何况是供应十多万军队的量。
他和段琼妍,花十倍的价钱,从世家大族的存粮中,购得一些,杯水车薪,聊胜于无。
再购,就不行了。他只能将目光挪到国库中去。干了一笔,就被发现,进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