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的眼前发晕,那位护士更是被叫的心花怒放,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支笔,说:“你、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可以呀。”江俞丝毫没在意自己失忆的事情,接过笔,三下五除二,一个潦草看不出具体形态的艺术签跃然纸上。
护士踏着飘飘然的脚步心满意足的离开病房。
等门被关上后,陈呈才问:“俞哥你恢复记忆了?”
江俞打了个哈欠,“没有啊。”
“那你怎么还记得你的签名怎么写的?”
江俞伸了个懒腰,跟个没骨头似得往床上一倒——当然动作没敢那么大力,毕竟肋骨还缠着绷带,边说:“你说那个啊,我随便画的。”话落又颇为得意地问了句,“像不像我以前写的?”
陈呈:“……”难怪怎么画的跟狗刨出来似得。
江俞刚从床头摸到自己正充电的手机,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他抓过来看了一眼,发现不是戚柏宥的名字,心下顿时感到无趣,手一抬就丢给陈呈去接。
他有两张卡,一张是私人卡,空荡荡的只存了戚柏宥一个人的号码;另一张是工作卡,通讯录装着满满当当的号码,与私人卡形成鲜明对比。
这卡是他失忆前自己分类的,可见失忆前的自己能够列为私人关系的只有戚柏宥一个人。
不知道该可怜他没朋友,还是‘心胸狭窄’到私人位置里只够塞了个戚柏宥。
自从赵花朵离开后,就再也没人来‘探望’江俞,但是手机就不同了。
从戚柏宥离开前给他留了手机那一刻起,手机就没消停过,几乎是没隔多久就一通电话打进来。
有娱乐报社来询问他身体状况的,有网络媒体打着关心的名头实际想来套他和戚柏宥关系的,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叽叽喳喳的问他各种问题。
江俞失忆没办法自己接,起初好奇新鲜,让陈呈开着免提自己试着接了几个,后面发现所有人的问题都差不多,又从陈呈口中得到了那些打电话过来的人的目的,基本都可以归类为赵花朵一二三号,便干脆都一股脑的全丢给陈呈应付去了。
助理的工作基本就是替艺人解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陈呈接完电话话,通话界面自动退出回到之前的,他在递回去的时候粗略瞄了一眼,发现是小说。
他不禁意外地问了句:“俞哥你在看小说啊?”
江俞接过手机,也不问刚刚打来的人是媒体还是娱乐报社,反正只要不是戚柏宥,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对啊。”他腰后面垫了个枕头,半躺在床上,举着手机津津有味的看起先前没看完的小说来。
陈呈闻言心中还是免不了惊讶,要知道江俞失忆前除了剧本之外,任何单页字数超过五百一率不看,甚至还扯过‘一看见密密麻麻的字就头晕’这种淡。
他想了下,觉得失忆后有一定改变也算正常,便满心好奇地问道:“你看的什么小说?”
江俞懒得吭声,索性将屏幕转了个方向,让陈呈自己看。
在这个快餐文学的年代里,陈呈闲暇之余也会上网翻翻小说缓解工作压力,自认为对这方便颇有心得。心里甚至开始暗想着江俞失忆后刚刚入网文这个坑,应该推荐哪些入门级别的小说。
直到他瞧见屏幕左上角那一排小字——尤其是开头两个光明正大写着‘金主’的字,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
在江俞拿开手机前,他一目十行粗略扫了一眼内容,发现剧情似乎正进展到‘金主’压着他的‘小情人’干某些不好的事,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少儿不宜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