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
清冷的香气,急促的喘息,剧烈的颤抖,纠缠的肢体。
帝。
还有,一声声,柔腻到让人融化的呼唤。
一下重过一下……
帝。
让人战栗的触碰。
湿润又暧昧的水汽。
帝释天唯一能够看清的,只有她那双不同于现实里冰凉的眸子,氤氲得仿佛能让人溺死在里面一般。
焰儿……
她猛然惊醒过来,只剩下浑身的虚软与湿意。呆呆的望着床顶。黑暗之中,是她梦里纠缠不清的画面,真实得仿佛在某个曾经确实发生过一般。
梦里的人,娇软得没有一丝冷意。
她窝了身体捂着脸,双手抚到了一片潮湿的汗水,沾着发丝纠结又黏腻。身体的反应让她觉得难堪,梦里的人却让她无比眷恋。
自从那一日,她莽撞冲动地吻了墨焰之后,这样的梦境便再也没有停止过。
熟悉的冷香,柔软的触感,冰凉的体温。
这些感官,让她几乎迷失在里面无法自拔。舌尖上仿佛还残留着当日的清甜,梦里的场景模糊却似曾相识。墨焰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字,带着无尽的依恋,自然又亲昵的唤她,帝。
帝。
夜凉如水。
帝释天将脸埋在双掌之中,屈肘窝缩着,想要驱散身体里从梦中遗留下来的不曾平复的*。
明明,只是一个吻而已。
她甚至不知情·事是如何发生的,却每晚都做着这般似是而非的梦,蠢动得无法克制。
帝释天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还有更多的羞耻。她想起那个清冷矜傲的人,再想起自己的对她的欲·望,只觉得自己肮脏得令人发指。这是,对她感情的亵渎。
她喜欢她,甚至可以用爱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对她的感情。可现在却如此想要蹂躏她的身体,也想要,她来触碰自己。想要与她肢体交缠,互相探索。
梦中她唯一记得的感觉,便是墨焰柔软灼热的吻,与那日的如此像又如此的天差地别。抱着头阻止自己继续往下想,帝释天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该对她有这般荒唐的想法。却发现,越挣扎越无法忘怀。
当窗外透进须弥山第一缕阳光时,只剩下了疲惫。又一个难眠的夜晚过去,她累得不想起床,却也难以入睡。身上的汗水已然干透,变作让人不适的黏腻。
帝释天有些茫然,对自己的欲·望不知如何是好——色·欲之害,切肤感受。直至晨浴之后,才略略恢复了一些精神。
墨焰从那日起便不再出门,将事务都交托给了琉秀。她则因为自己那日的失态与近日的梦境,也暂时无法与对方见面。
当日,公主的一句话惊醒了帝释天这个梦中人。修罗王与阿修罗王的行为也提醒了她,墨焰即便待在须弥山,也并不是最保险的。
“乾达婆,旨拟好了么?”风华绝代的帝释天大人此时的状态看起来着实糟糕,面色虚白,眼底透青。
乾达婆王神色复杂,深深望了她一眼,才将手边的卷轴递给她。
“你真的决定,要现在娶她?”
帝释天一边看着她递过来的诏书,一边道:“本王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
她是当真半刻也等不及了。
“可,现在情况那么复杂。阿修罗族与妖界那边也已在频频接触,你若是再逼得这么紧,说不定……”乾达婆顿了一顿,才接着道,“阿修罗族的性子我很了解,你若这般他便真是无反叛之心也难保不会反抗的。”
乾达婆王拟旨措辞向来冠冕堂皇,粉饰太平的很,黑得也能被她说成白的,坏事自然便能写成一件十足十的大好事。
“那按你说的,本王是等他们反叛之后才想着去娶她么?”帝释天望着手中的诏书很是满意,一边还给她,一边道:“你拿去办吧。”
乾达婆没有接,只是皱着眉道:“可我们还没有准备好。”
“他们也一样没准备好。”帝释天放下手中的诏书,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发现已经有些凉了,不禁怀念起墨焰的手艺。“而且凭什么我们一定要坐以待毙等他们发难?”
乾达婆叹了一口气,一副认命的模样拿起桌上的诏书,问道:“你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是他们现在反叛,岂不是要将备用的方案先用了?”
帝释天只是瞥了她一眼,低声道:“没准备好的不是我们,而是你。本王自从认定墨焰那刻起便已经准备好了。”
她都这般说了,乾达婆还有什么话好讲呢?只是苦笑着摇头道,“我们能成为好友,现在看来还真是物以类聚……你简直已经疯魔了。”
“我很冷静,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帝释天抬了头望向她脸,坚定的对她道:“画君,这件事迟早会发生的。我们都没天真到,觉得不发生我爱上墨焰这件事,阿修罗一族便会永远安稳吧。”
当今的帝释大人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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