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小蝴蝶的那点小算计。因此断然拒绝帮她承担后果。
小蝴蝶见他不上套,便道:“其实越铭心的修为也不怎么样,我也不是很稀罕吃他的魂魄,只不过总觉得越铭心这个人存在是一种隐患,乘早除之以策安全。只是苏清影在的时候老是护着他。还带着他,真的很烦啊。”
其实,小蝴蝶从在凌夜教,就想干掉越铭心了,只是碍于苏清影才没做。
说实话,若不是小蝴蝶手下留情,就凭她的机智和诡诈,她要越铭心死,越铭心早死一百回了。
就是担心苏清影会恨她怪她,她才忍着不出手。而现在。小蝴蝶觉得,苏清影昏迷人事不知,是个除掉越铭心的好机会。
这时候,头脑简单,性格天真的银璜道:“我看这个越铭心不像坏人,应该不会对苏清影不利,还是留着吧。”
小蝴蝶鄙夷地白了他一大眼。这家伙若不是银律的王弟,在妖兽界早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倾凝也难得地对银璜投去一个十分无语的目光。
小蝴蝶所想的事情,他早就想过了,不过他不像小蝴蝶做事那么直接。因此不会考虑直接干掉越铭心。
越铭心在地底打坐修炼,却丝毫不知道,在苏清影身上的蛟龙珠中,三个妖兽已经讨论过他的生死了。
而他的生死问题已经被人掂量了无数遍。
苏清影躺了十天都没醒。不过他的生命力却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魂魄仿佛被封闭了一般,处于休眠状态。
他就靠了口中,越铭心给他含着的珠子,没被这地火把身体炼化了。
这地火连丹药都炼得出来,他现在的肉身也只是比凡人强一点罢了。
这种地方,一般的修道者根本不会来。除非是有特别修炼方式的火系属性修道者才会来。
越铭心出自炼丹世家的长生殿,自然是有火系修炼方式,越热的地方,他受益才越多。
越铭心盘坐在地底,不断吸收着地火的元气,整个身体都变成了红色,就连发色都显现出了赤红色。
之前失去的法力,通过这样强力的吸收火系元气,越铭心已经差不多恢复了。
他用这种方式恢复修为,根本不用吃什么丹药。
那些在妖域狩猎的妖兽,包括瀚地妖王的尸身,苏清影是全部给了他的。苏清影不会炼制太高级的丹药,留着那些也是浪费,因此全部给了他,而越铭心倒是也不浪费,把那些妖兽分类按照等级调配,制成各种不同等级的丹药。
因为他们所得到的妖兽等级都是化形和化形期以上的,所以,所炼制的丹药不是一品就是极品,都是上好的,在世间万金难求的。
越铭心不愧得到了长生殿的传承,在炼制丹药这方面,可以算是一等一的好手。
虽然他受修为限制,但因为他选择了这地火旺盛的地方炼丹,却是弥补了他修为不足的缺憾。
而苏清影一直陷入昏迷,完全靠越铭心的千灵珠维系生命。
木系的体质,在这样的地方,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时间过去了三个月,这一天,空气扭曲,一个老家伙突然出现在这地底千丈的地方。
他一出现,看了看四周,顿时有些无语,然后看越铭心坐着,苏清影躺着,周边是五个上好的丹炉愈加无语。
越铭心睁眼一看居然是煌侯府的大长老凤明曦。
在地底修炼,他没有注意时间,却哪里知道,此刻,煌侯府长老与苏清影约定的半年时间已经过了。
煌侯迟迟不归,凤明曦只得用搜灵术定位了苏清影的方位找到了这里。
当初凤明曦给苏清影通灵玉,一方面是让苏清影能随时召唤到他,也是为了他能通过那块玉感知到苏清影的位置。
凤明曦一见这情形就知道,苏清影在地底不能适应这高温,已经是处于假死状态了。
至于越铭心,看起来是之前状态好多了。
凤明曦弯腰在苏清影的脖子上探了探,发现他生命力不弱。
又转头看着旁边坐着一言不发的越铭心道:“你还要炼多久?”
越铭心一眼扫过那五个丹炉道:“没多久了。”
凤明曦道:“那老夫先把侯爷带回去调养,他在这里始终对身体不利。”
越铭心突然睁开双眼,他此刻的瞳孔都是红色的了。
只听他冷冷地说道:“他是我的,谁也休想带走他。”
凤明曦愣了愣,突然觉得哭笑不得。
凤明曦对越铭心是熟知的。这个越铭心表面上看起来很好相处,平常对人也极温和。但那样的前提是不要触及到他的底线。
而越铭心的底线就是煌侯。和煌侯有关的一切事情,只要越铭心觉得不爽快,他们这些长老就休想办成一件事情。
越铭心这个人不是没脾气,而是这个人的脾气都是含而不发。
但真正发作的时候,也常常让他们无可奈何。
凤明曦原想席地而坐,与越铭心讨论一下煌侯的事情,但是那地下的热量传到他的脚上,让他觉得脚底都发烫,若是坐下去,他就会觉得屁股都会烫熟了。
只得站着与他理论道:“越铭心,我是煌侯府的大长老,自然不会对煌侯不利,我带他走,你不放心吗?我们是要救活他啊!”
越铭心冷然道:“他没死,不需要你们救。他遭难的时候也不见你们救,现在何必来假惺惺?”
凤明曦眼角跳了跳,嘴皮颤了颤,问道:“你想如何?”
越铭心缓缓闭上眼睛道:“他现在这样挺好的。”
凤明曦无语,又看了看昏迷的苏清影,摇头道:“好,老夫再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到时候,老夫定要带他走。”
凤明曦不想对越铭心动手,他们煌侯府需要煌侯,碍于煌侯的颜面,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动越铭心。
否则他只要一记术法,越铭心就能灰飞烟灭。
毫无疑问,对于煌侯,越铭心是执拗的。
凤明曦无奈地摇摇头,消失在了原地。
他才懒得与一个痴情疯子,去理论任何事情。
他活两百多岁,对于那些痴情之人是见怪不怪的,早就知道那些人用什么大义大道理是根本说不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