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位安大师在离州文审局的备案名是‘安托万’,和你们天朝那位‘安徒生’不一样,你怎么知道就是同一位?”文理不服,这分明是两个名字么?怎么凡姓安的都算到折家晚娘头上?
“哼哼!这你就不懂了。大师们有喜欢用同一个笔名的,也有喜欢三天两头换名字玩的。比如当年本朝建国立宪时期的战斗文人周大师,主要笔名是只有一个,可在报纸上翻来覆去骂遍天下的笔名有二百多个!”折总用专业的知识分析大师们的心态,换着马甲玩方便战斗,有隐士感,有趣。
“再说了,就那黑漆漆一身的小个子,带着位高大个的绿眼睛启灵师,别无分号,不是额们晚意的安大师,又能是哪位?”折总得意洋洋,无比向往那本无缘得见的《小王子》,更是遗憾同在离州都错过了与大师一会。
程尘听得一楞,继而想起,除了苏大班长在帮忙买房时见过阿郎,其余的同学其实只在暖房时匆匆见过程朗一面,估计现在站在他们跟前都认不出,更不要说和某位“高大个的绿眼睛启灵师”联系起来。
也好,顺其自然吧!虽然不是有意隐瞒,但他确实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些。
下课铃声响起,放学了。
周末不必再住宿舍,同学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嘻嘻哈哈地出校门。没有人在校门口等待他,可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家伙,还在学校望眼欲穿等他去接呢!程尘收拾心情,与同学们道过别,挥手正想上沈哥的出租车去接人。
一辆红色的跑车龙卷风般急驰而来,吱——一声,拉出老长一条刹车痕,正在程尘跟前停住,把他吓了一大跳。
穿着同色系暗红西服,戴着副太阳镜的骚包驾驶员哈哈大笑,伸手打开门,一把把人拽上了副驾位,没等旁边的人反应过来,跑车已经绝尘而去,扬起一地灰尘。
“绑,绑架?!还是熟人啊?”沈哥有点惊。
“得了,也不看看那啥豪车,玛沙,好几百万一辆咧!开这车绑架,吃饱撑的啊!”校门口的保卫队长摇摇头,翻了个白眼,有钱人真会玩。
越庚未隐在一旁,皱眉打开对讲:“三少把人接走了。红色的玛沙,京X0988那辆,我会继续跟着。”
第60章也曾少年狂
跑车风驰电掣,咆哮着闪过市区,徒留一溜尾烟给愤愤的路人。
“慢,慢点,我,我要吐了!”程尘大吼,脸色已经由青转白,双手死命地抓着扶手,总觉着这条小命快被玩完了。
“嘿!你可是我们老越家的种,正是当打之年,不是这么虚吧?”越三哈哈大笑,暧昧地眨眨桃花眼,“还是小小年纪玩得肾亏了?”
他握着方向盘左转右突,时不时耍个漂移过弯,车子已经渐渐行至郊区的山路,大约是专用的车道,不见一点坎坷,相当开阔平整。
程尘头晕目眩一阵干呕,猛然大喊:“特么停车!”
车并没有停,但终于平稳了些,匀速一路急奔,向着青郁的山林蜿蜒攀爬而上。
“别玩不起啊,小子!对你叔客气点。”越三目光冷了下来,横过一眼,挑起眉,“要不是你弄出个什么《大悲咒》,还弄了个星宿的人回家,你当三叔我愿意跑这山沟沟来么?”
程尘强忍不适,问:“程朗到越家了?宗主同意他修习了?”
越三上下扫了他几眼,突然吃吃地笑起来,笑得手都抖了,火红的车子在山路上扭得更为风骚,吓得程尘冷汗又湿透背脊。
“你这身份虽然有点尴尬,老大毕竟还是你……嗯?!”越三甩过来一个“你懂的”眼神,阴阳怪气地说:“崖自都让你捡了当猫养活,不错啊,大侄子。老大同意了,正让族老在研习你的《大悲咒》,也教他越氏密法,等全弄明白喽,让他第一个当小白鼠。哈哈哈!”
“多谢你了,越叔,阿郎他会努力的,越先生想必也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我还有事,麻烦你送我回去。”程尘深吸一口气,车辆平稳些,晕车感就好多了。
“越老三从不走回头路你不知道吗?有什么屁事比我带你去见识见识还重要?”越岩漫不经心地把着方向,一边荒腔走板地哼着:【我自荣耀坠落,恋上她那香气……心头缠绕坟墓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