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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十天的活动很快就到期,杨雪梅已经开始收拾行李,等会儿就要走了。
她要去趟长沙看看艺人,不和景致同道,见景致坐在床上,毫无动静,她问:“你怎么还不收拾东西?你的飞机晚点了?”
景致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待在武汉,她随便糊诹了个理由糊弄过去,杨雪梅没听出其中含义,收拾好行李后,就和景致分道扬镳了。
景致换了个酒店,坐上滴滴车的时候,程寄打来电话,景致等着铃声响过一阵后才接起。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那晚打电话的事情,但经过那晚之后,程寄似乎是知道自己讨人嫌,给她发的消息也不怎么勤了。
程寄的声音温润,问她几点的飞机,他好去机场接她。
景致的嘴唇好像被粘在一起,嗓子也被人扼住,久久地没有说话。
车子驶上长江大桥,窗外江水滚滚,浊浪滔天,红色的桥架一刹一刹地驶过她眼睛,像是古老电影的幻灯片。
景致降下车窗,鼓鼓的风声吹进耳朵,更是将她的心也吹得蓬乱。
她终于撕开了合在一起的唇瓣,说:“我...临时有事,我还要在武汉住一周。”
程寄没有大惊小怪,只是很平和地说又是好久,她已经小半个月没回来了。
“是吗?”景致心不在焉,“我没注意时间,但是工作.......”
程寄很快截住她的话,“嗯,我知道,工作嘛,我不会影响你工作,你这个礼拜在武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其实没什么重要的大户,只是不想见他,也不想回去而已。
景致沉默着不说话。
程寄又小心翼翼地询问:“你能不能提前两天回来,也就是下周三,或者我去找你也可以。”
景致忽然笑着问:“你这样跑来跑去,greco真的不会倒闭吗?”
“greco没有我,也有下面的董事撑着。”程寄说。
“为什么要我下周三回去?”景致眯着眼睛,眺望远处。
“你忘了?”程寄的嗓音有些破碎。
“嗯,”景致不是很在乎地说:“不记得了。”
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出轨的渣男,不过她还是心软了,答应他提前两天回去,随后才挂了电话。
除了固定的工作时间,景致那个礼拜在武汉谁也没有联系,一有时间就走在长江边上,炙热的风滚过她的脸颊,留下黏腻的汗水。
她听着路边人间百态的声音,觉得自己如同尘土一般渺小普通。
谁也不认识她,谁也不看轻她,谁也不高看她。
那种感觉很奇妙。
就在她要收拾行李,准备提前回北京的时候,温以泽那边出了问题。
杨军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凝重,景致不得已改了机票,从武汉飞往上海。
回到她和程寄的房子,已经是周五下午了。
还没有走近,就从未关紧的房门里传出孩童稚嫩的声音:“程寄叔叔,我什么时候可以吃糖啊?”
孩童的声音?
景致以为自己找错地方,还抬头看了好几眼门牌号才确认。
程寄竟然带了个孩子。
她正要拉开门的时候,门从里头往外被推开,程寄那张脸骤然出现在眼前,手上拿着垃圾袋。
温润的那张脸让景致既熟悉,又陌生,他穿着与他并不太相配的t恤牛仔裤。
正当景致再仔细打量的时候,程寄身后传出尖利的童音:“程寄叔叔,你怎么了?”
说着,景致便感受到地板的震动声,一个可爱的卷着卷毛的小女孩就出现在她面前。
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姐姐,你找谁啊?”
景致把目光看向程寄,程寄笑了一笑,把手上的垃圾袋放在门边。
他想介绍,但话卡在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景致的身份。
所以他省去了,对景致说:“隔壁邻居家的孩子,暂时放在我们家,进来吧。”
但谁知道小女孩人小鬼大,立马猜到了景致的身份,她生气地说:“哦,原来你就是程寄叔叔那个本来答应得好好要给他过生日,但是爽约了的那个坏老婆啊!”
景致才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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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是程寄的生日,景致本来答应周三回来,可她周五才到家。
只是刚到家,接收到的讯息却比她在武汉的时候还要多。
景致都不知道哪个更让她难以接受。
叽叽喳喳的小女孩被送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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