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最好是这样。”奶奶笑眯眯地送医生出去。
景致一直沉默。
房间里安静下来,景向维躺在床上,脸上挂着淡淡地笑。
景致看了一眼,嘴角勾了个弧度,然后走到窗边。水濛濛的一片,看不清窗外风景,景致用手指在上面慢慢涂抹,很快就冻得阴凉。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景致看时间差不多,便收拾了东西就要离开,她答应爸爸,明天会在医院陪他一整天。
出门的时候,正好见到院长送程寄出来,两人在大厅相遇。
院长的徒弟是景向维的主治医生,之前景致在病房的时候见过几面。
她想装作没看见直接就走,院长却一把喊住她,景致不得已走过去打招呼,然后眼观鼻鼻观心。
“这位是我们医院的病人家属,她父亲就属于脑梗与心梗一起发作的我复杂情况,之前从外院转过来的时候很严重。我相信,如果我们院的设备更新之后,对景小姐父亲这样的病人会有很大的帮助。”院长拿景致父亲的案例说。
程寄的目光在她身上逗留一会儿:“那是一定。”
“我刚才还听说,您昨天在现场救了景先生,程先生真是功德无量。”
面对院长的吹捧,程寄还维持着表面上的笑意,但也渐渐冷了下来。
院长很快察觉到,打哈哈着说:“诶哟,我一说话就没完没了,都耽误您正事。”
他引着程寄到电梯前:“您请。”
景致侧过头,看着程寄进了电梯,然后关门,电梯旁的数字降低。
她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电梯已经上下来回三四趟,她才下楼。
到了门口打车。
北京的温度已经到了地冻天寒的时候,地上铺着厚厚一层雪,她站了二十几秒就已经开始受不住。
真不知道昨天身上只穿了两件衣服,居然一点冷也感受不到。
眼角余光扫到一辆宾利车慢慢朝着她逼近,开到她面前,停下,车窗徐徐半落,露出那张她记忆中的脸。
他应该是生气的。
但眼前的程寄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他神色淡然,心知肚明地问:“景小姐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在楼上磨蹭半天,现在才下来。”
景致没有说话。
程寄的耐心渐渐耗尽:“上车,去吃个饭。”
景致拂开眼前被风吹乱的头发:“我已经吃过了,程先生。”
“那就当陪我,你也不赶时间。”
正说着,景致的电话响起,她接起来。
是温以泽打来的电话,问她到哪儿了,他好安排唐晓杰出来接她。
风把声音吹到程寄耳朵里,断断续续的,程寄的面庞渐渐冷了下来。
景致挂了电话后说:“不好意思,程先生,我赶时间。”
程寄轻声笑,“是吗?”
他拍了拍膝盖上看不见的尘埃,随意地说:“我看未必。”
笃定的语气让景致眉心一皱,滴滴车停在对面,景致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来往车辆后才小跑着上了车。
没过一会儿,司机老郑眼睁睁地看着滴滴车开走,他担心地问:“程先生,那我们现在......”
程寄挂了电话,从容地说:“跟上,她会坐回来的。”
果然应了程寄的话,滴滴车开了五六公里后,轮胎胎一侧,景致从车上下来。
与此同时,宾利车也打开了车门,迎接它许久未见的主人。
景致走到侧门,便停住了脚步。
程寄侧着脸看向另一边的风景,天色阴沉,他一半的脸陷在阴影中,眉眼舒展但并不意味着他心情不错。
有一会儿没有听到动静,程寄侧过脸,露出一张俊挺的脸,“前两次让你走掉是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不代表我没脾气,事事纵容。”
“上车。”他冷声道。
第五十三章
大多数人对雪山密林的印象只停留在科普文章上,他们觉得雪山密林该是照片上的华美静谧,但走近了之后才会发现它们也同样令人生畏。
程寄就是如此。
他如雪山般圣洁,又如密林般深不可测。
他很少像现在这样强烈地表露自己的情绪。
微拧着眉看着景致,眸中的情绪复杂,无奈多过生气。
景致在风雪里站立了一会儿,然后闷声上车,用力地将车门甩上,以宣泄她的不满。
就在刚刚,剧组的制片人打电话给她,让温以泽在北京的演出结束后,立马回横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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