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白兔子就是知道,那是血,只有血凝固之后,失去了鲜红的颜色,就像枯萎的花朵和缥无的生命。
白兔子还知道,那是小雪的血!
小雪,可爱的小雪,肥肥的,爱闯祸,好吃的猫,现在如此干瘪地躺在这里。
那片褐色的痕迹,好像在控诉,它临死前那一瞬间的恐惧。
白兔子的眼睛暗了下来,就像猫,从暗房瞬间被踢到正午的太阳底下。
“有一点褐色不要紧啦。”凌云感受到怀中兔子的僵硬,心里一紧,出声安慰,小事化无糊弄过去。
“你下次送我个好的?”白兔子很努力地微笑着,可是,他的脸皮都僵硬了,声音就像没电的八音盒,可是,一定要笑出来,送手套的人,一定就在一边看着,等着看我的笑话。
所以,我一定要笑出来,我不能让我的伤心如他的意。
白兔子看了一眼凌致,凌致摆弄着那个漂亮的包装盒,好像这中间有什么秘密。
“这里是不是沾到血了?”白兔子指给凌云看,凑到他面前,“我觉就是制皮的时候没弄干净。”
他的呼吸喷在凌云的脸上,痒痒的,凌云正襟危坐,抵制诱~惑!
“说话呀。”掐了一下腰,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柱,分两个方向,朝着上面和下面游走。
“我们不要讨论这个了,换一双吧。”凌云一把揪起他手上的手套,丢到桌子上。
已经有好久没有花天酒地了——特别是白兔子醒来后,这种期待变成了一种煎熬,那样无邪的大眼睛,那么信任地看着你,凌云就觉得自己像是在虐待小动物,特别下不了手。
“只怕送皮的人不是凌家的人,混进来,示威,就怕现在凌家还有别人。”凌致皱着眉头,制止了疯帽子的抗议声。
凌云凌厉的目光立刻扫到那双手套上,抱着白兔子的手也用力起来。
先是杨家,随后就是凌家了吗?我要不要给我哥打个电话?白兔子想。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那双手套上,好像那里躺着的,是一个足以引爆凌宅的炸弹。
“我到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胆!”白兔子斗志满满,把手套又戴到了手上。
凌云赞许地握住了他的手,一瞬间,体温的交换,无声地交流,只有他们两个才懂。这就是夫夫之间特有的默契。
凌云填了张支票,递给丹尼尔。
“你要小心一点。”丹尼尔小声说,视线扫了客厅一眼。
“我会的。”凌云回答,“你也是,最好这些日子不要再过来了。”随后让李二把人送了回去。
他和我们无关,不要把他也牵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