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睫毛,像凝视艺术品那么用心。
他有一张精致的面孔,红颜皓齿,有时甚至觉得不像个男孩子。
“这是陆总专家的医院?”赵忱之问。
“不是。”吴越摇头,“他的医院太远了,我来不及送你过去,这是第二人民医院。”
“那我的枪伤岂不是很难解释?”
“并没有,”吴越说,“西郊外有一座小山,那儿经常有偷猎鸟类和小走兽的人,我对医生说你登山的时候被偷猎者拿土枪误伤了,对方则跑了。”
“医生说什么。”
“医生问你为什么登山穿西服和皮鞋。”吴越耸肩。
他清理完赵忱之脸上最后一点剃须膏,拍着他洁净的脸颊问:“赵总,要不要亲一口?”
赵忱之说:“来啊。”
吴越说:“还是算了吧,服务已经够到位的了。”
赵忱之问:“子弹取出来了?”
吴越点头:“嗯,取了一个多小时,比想象得多,有十三四粒小钢珠。好像哪儿还伤了一根挺大的静脉,所以你流血那么厉害,医生说失血量已经超过10%了,难怪你后来会晕倒。”
“也不知道欧阳怎样。”
吴越幸灾乐祸地笑道:“那小子身上有三十多颗呢,肩膀都打成马蜂窝了,孙江东还说他挖子弹挖得好烦躁,恨不得直接给截肢算了。”
赵忱之伸右手揽住他的脖子:“我有话对你说。”
第三十二章回去
赵忱之伸右手揽住吴越的脖子。
后者警告说:“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屋里有人。”
赵忱之侧过头去一看,才发现郝江南双手托腮,蹲在床的另一边。
“那是自己人。”赵忱之浅笑。
郝江南催促:“快啊,前面铺垫那么多,就等这一刻了,这是建立于一起从磨难中死里逃生的感情。赵总,我知道你身体还挺虚弱,不宜努力,所以我会体谅的。”
吴越捧起郝江南的脸,把她送出了病房。
“日餐厅的几个人都没事吧?”赵忱之问。
“他们顶着个国际共产主义者当靶子,怎么可能有事。”吴越说,“法院也是想得太多,担心出外交事故,居然把半条鲔鱼给他们好好地送了出来。鸠山抱着鱼尸感激涕零,为了表扬法院的再造之恩,这不还吩咐小徐去定制锦旗了嘛!”
赵忱之失笑:“那锦旗上能写什么?”
吴越偏着头:“要不写‘金枪鱼某当结草衔环,来世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