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赵忱之把表戴上,“……好吧。”
“卡还给你,刷了你五百多。”
赵忱之接过卡:“……好吧。”
他走后,跟着老让钻研技术的马克问:“波特儿,你给赵总下了蛊了吧?”
吴越说没啊。
马克说:“他在你面前简直老实妥帖得不像话。”
吴越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他老实妥帖?他把我连降三级还扣了好几个月的工资,你都选择性遗忘了?”
马克说遗忘的是你吧,怎么这两天不提辞职了?又复婚了?年轻人对待感情要慎重,别他妈结了离、离了结的,浪费人家基层民政干部的时间。
吴越被他噎得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过了会儿跑去捶了他一拳。
马克被直捣中段,为了演出效果夸张地连退八步,“哐”一声撞在了操作台上。老让正趴在台子上研究新款芝士蛋糕,这下子全完了,于是他将摔烂的蛋糕从地下抓起来,分成两份,一份配合单臂过肩摔及后□□压制塞进马克嘴里,一份配合扫腰塞进吴越嘴里。
日餐厅以及酒吧的开业既意味着赵忱之的整顿工作告一段落,也意味着酒店终于零件齐全,正式站在了重新出发的起跑线上。
这两个部分都相当争气,一开始就显露出了强劲的势头,尤其日餐厅,订餐必须提前五天至一星期,还拉拢了许多周边酒店日资企业的高管长住客们。在全市现存的日餐厅中,它算是把口味正宗、环境优雅与要价死贵搭配得最好的那个。
总厨鸠山老先生善于单打独斗,生意再忙都不要二厨,担心对方水平不够砸了他的招牌,甚至服务员都不愿意增加。
结果就苦了徐光芒、郝江南以及另外一位日餐厅跑堂毛汤姆,小徐绝大多数时候身兼二职——外间服务和在厨房打下手。当他被喊去厨房的时候,郝江南便忙得滴溜乱转,好在她护士出身,手脚灵活反应快,而且忍辱负重。
此外日餐厅门口还有个迎宾姑娘,也是酒店员工,虽然漂亮但大部分时间都像根木头似的,这里不多介绍了。
日本菜或许贵就贵在形式,它们寿司底下的配菜叶子虽然图案不算复杂,对雕工要求极高,一点儿错都不让有。
鸠山先生大概有意收小徐为徒,很快就把雕刻工作交给了他。小徐没了空闲,大部分时间都穿着日式工作服站在料理台后面磨刀擦碗切鱼划拉菜叶子做准备工作,偶尔埋怨自己985毕业的怎么会沦落至此。
鸠山是不管这些的,营业时间结束了就走,只有觉得不满意时才出来提点一下。
郝江南和小徐换班干活,他切菜时她擦桌椅,他擦地板时她切菜。毛汤姆过去练过截拳道,短小精悍,喜欢无故剥衣服,露出他武师一般标准的精肉肋条骨,为此没少被郝江南毒打。
对于不远处西饼房的吴越和马克来说,日餐厅极大地提升了他们的幸福感,一逮着空就轮流过来刺激小徐。尤其等过了上午九点,饼房暂时休息,两人的固定项目就是去日餐厅串门——当然是从后堂走,他们还不至于没轻没重到那个地步,去影响充满香氛和轻音乐的前堂正常营业。
这个时间日餐厅也没开张,正在做准备工作。鸠山喜欢凌晨早起自己去市场采购,此时会找地方打个小盹;郝江南在细致地擦桌椅,小徐通常眯缝着眼埋头刻菜叶子,毛汤姆则钻在厨房洗涮鸠山带回来的那些东西。
吴越和马克总是先和郝江南打招呼:“辛苦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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