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熟人只有几位一直负责打扫客房的阿姨,她们共同的特点是四十岁以上,身材矮小,不善言辞。带着几位婆姨去打老让,未免灭祖国气焰,长假洋鬼子威风。
吴越和马克回到西饼房门前,对视一眼,顿时觉得内心荒凉枯寂,难以言喻。
马克问:“进去吗?”
吴越说:“我再想想。”
马克说:“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话说你是赵老总亲自推荐的,怎么就想不到敲敲他的边鼓呢?”
“呸,我他妈昨天晚上敲了!”吴越咬牙切齿地说,“也不知他怎么跟老让说的,我都怀疑今天的事儿就是他赵老总在背后使绊子!”
两人刚推进门,老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侧面冲出,一把揪住走在前面的马克,大喝一声,把他从门口一直摔到了对面的墙上。马克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死了……或许没死,总之相当于死了。
老让咆哮:“我告诉你们,我这辈子一共获得过两个国际奖项,一个是甜点!一个是柔道!!!波特吴你说,我是什么带??!”
吴越对着他扑通跪下,“您您您是黑带!”
“我是几段??!”
“五五五好像是五段!”
“说错了!!”老让探出巨爪朝吴越抓来,吴越转身就跑,被他拦腰抱住。
吴越惊喊:“让师傅!不要!”
老让本来想干脆利落给他一个过肩摔,突然自我探讨般说:“这么细的腰,万一弄断了,赵忱之不会怪我吧?”于是他把吴越高举过顶,用他的肩膀和背天花板上墩了一下。
吴越落地,也死了。
(全文完)
好啦,没完啦。
吴越晕过去大约半分钟,被老让含一口凉水喷醒了。
老让问:“服了吗?”
吴越说:“服了服了!”
老让问:“学不学法语?”
“学!学!”
“以后还打架吗?”
“不打了不打了!”
“为什么告状?”
“天地良心!没有啊!”
“你是赵忱之什么人?”
“什么人都不是啊!”
“说实话!”老让逼问,“因为他那个人相当冷淡,从来不为别人说情。你老实告诉我,他为什么推荐你来?为什么帮你说话?你是他什么人?!”
吴越痛哭流涕:“真的什么都不……”
老让吼道:“你知道吗?在柔道比赛中,扭脱对手的关节是符合规则的!”
吴越说:“我是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