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合适?”
赵忱之说:“反正也没有外人,我可以对你说说。你们酒店开张即亏损,这是正常的,很多酒店起步时都这样,有的甚至连续亏损许多年。但当那些酒店开始收回成本时,你们却始终无法扭亏为盈,为什么?”
吴越摇头。
“因为你们原来的管理方行动迟缓,思维老旧,且弥漫着莫名的官僚习气,总是在位置上放错误的人。什么总经理的大舅子管采购啦,什么总厨是餐饮总监的老乡啦等等,我不管,这些人三天之内给我打包走人,不愿意走的到厨房跑菜。”
赵忱之说:“吴越,你也是个被放错的位置的人。客房部不适合你,它需要更稳重,更精细的人去运作,我挑选了丽莎陈。”
吴越问:“那我去哪儿?陈艳丽原先是在我手下的,现在颠了个儿,你叫我怎么做人?”
赵忱之说:“你可以从头做起。”
吴越说:“你当我没有从头做起过?我在客房部也铺过两年的床,刷过两年的马桶,擦过两年的浴缸!”
“那我开除你吧,因为我特别刚愎自用,根本容不得反对意见。”赵忱之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便条,“一会儿记得去财务部拿遣散费。”
吴越立即摁住他的手:“赵总!”
“什么?”
吴越说:“我虽然没跟您睡过,但好歹跟您的狗睡过,一日夫妻百日恩,您无论如何给我个机会!”
赵忱之笑问:“要什么机会呢?”
吴越说:“我同意从头做起,但不能在客房部,不能在陈艳丽手下。我和她没有过节,但我在那儿她不好开展工作,也支使不动别人,我是为了她考虑。”
“可以。”赵忱之说,“我来安排。”
他叹了口气说:“我让你不要随意住在我家,如今这个情况……瓜田李下,我们都需要避嫌。”
“避嫌?”吴越皱起眉头说,“赵总,我看是您自己想多了吧?我和你是同出同进同劳动,可不是同居同睡搞腐化啊!”
赵忱之盯着他堪称秀丽的脸,最后笑了笑,说:“你不在意就好。”
吴越打算退出去了,临出门,他扭头恶狠狠地说:“赵总,我长大了想当经理!”
“哪个部门的经理?”赵忱之问。
“总经理!”吴越说。
赵忱之失笑:“约法三章吗?”
“又约?这回怎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