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使不得啊。”岳山接口,摇头叹气,“陛下主乾坤于掌上,理万民于治下,何等操劳?怎能因此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叨扰陛下?若是陛下怪罪下来,褚大人可承担的起?”
褚雄闻言,脸色一变,他只是一个礼部侍郎,官品不高,若是因此事恶了当今陛下,恐怕自己这官儿算是当到头了,而镇玄门不一样,人家家大业大,而且坐镇古山,教化百姓,被奉为国教,真真有万世不拔之基业,自己若是真上了朝堂跟他们死磕,恐怕是以卵击石,自己不得下场,思及此处,褚雄不由的愣在那里,默默无言。
一直没说话的吏部侍郎高涵,眼看着气氛不对,紧紧压下火气,脸上带笑:“宗主此话说重了,陛下操劳万分,自然不用理会我等。我等四人今日前来,正是应了前言,来领回犬子并弄清事情真相,若真如白护法所说,我等自当回府管教,若是不然嘛,哈哈,也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而已啊。”
高涵这话明着是劝架,其实是想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等下他问四个公子哥儿的事情经过,四个人只要否认白晨所说,一口咬定是李然等人无端殴打拘押,那高涵就有戏唱了,说好听点这叫迂回战术,说实在点,这就是拐着弯儿的害你,还得让你觉得合情合理。
“哦?高大人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情理。”白晨看看岳山,见岳山点头,笑道,“只是老话说的好,天底下只有没见过面的朋友,没有没见过面的冤家,冤有头,债有主,若是四位公子真是行得正,坐得直,我镇玄门弟子何苦为难他们?”
“一问便知。”高涵心中冷笑,转身刚准备问话,却被白晨打断:“不用问了,世人皆有仇恨之心,如今这个局面,别说是问不出东西,就是问出东西,也是几位公子对管教之事怀恨在心,难免气令智昏,倒生迷乱,言语放肆在所难免,何以取信众人?”
“那依你之见呢?”高涵没想到白晨一番话连打带削,把自己的后招给堵死了,只能冷笑反问。
“我镇玄门教化万民,护国弘法,身具正气,此事实乃事出有因,四位大人将令郎带回家去,严加管教还则罢了,如若不然,今日之事,他日未尝不可再行重演。”白晨先站住大义,随后厉喝出声,将四位大臣喝的面目发青,但是却也呐呐不能言语,随后大袖一抚,气急败坏的领着家将转身就走,后面有几个人将地上的公子哥儿们抬起来走人。
一般人来得快,走的也快,呼噜呼噜的全跑了,岳山再后面拱手道:“天色不早,不送四位大人了。”四个大臣连个回声都没有。
等这一群人彻底走了,岳山原本的微笑瞬间冷了下来,转身狠狠瞪了一眼白晨,却见已经有不少考生回到大厅等候交玉牌,低声道:“跟我来。”转身就楼梯,白晨暗叹一声,连忙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三楼,岳山慢慢走到长桌之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后狠狠地一掌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碗都被震落在地,摔成碎片。
“宗主息怒。”白晨连忙拱手。
“哼。”岳山怒哼一声,转身坐下,指着白晨,“你看看你教的什么学生?!嗯?除了会捅娄子还能干什么?!让你们抓狗你们给人家弄熟了,还有事没事的去招惹三王子,好不容易办个差不多的任务,还把人家大王子扯进来,今天内门弟子考核第一关,你跟我说你仨学生去逛窑子了?!还跟四位朝中大臣的儿子在散花楼大打出手!最后还给弄回山上了?!你这三个学生本事不小啊!啊?!白晨,这就是你教的学生?这就是你带的第七十一组?你这护法是不是不打算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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