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好吗?”傅誉和人握了手之后随口问道。
“还不错,”安妮莎抿着嘴笑道,“他好像挺关心你那位小美人的,还托我查了下资料。”
傅誉听后不太高兴,耐着性子把合约签了,就跑到安东尼的公寓去。他们应该也有快半年没见面了,他知道安东尼住哪儿,却一直没来过。
“来了来了。”安东尼揉着头发开门,他还在午睡呢,穿的随便又邋遢,一开门却没想到是西装笔挺的傅誉。
“你做了什么?”傅誉径自关上门,直勾勾地看向安东尼。
“安妮莎这嘴一点都不牢靠。”安东尼愣了一下,倚着门框笑了起来。他的样貌不风流,反而很周正,但一笑起来那双眼睛就好像能改变整个人的容貌一样,“他男朋友可不算什么正人君子,涉黑洗钱,我只不过寄了点资料过去。现任的竞争对手,就是我们的朋友。”
傅誉在他说话的时候打量了一下这房子,有点点杂乱,安东尼说不定是买了一打他现在穿在身上的恤,地上还有好几件,玄关有个放小东西的大理石盘,上面有那枚本应该处理掉的戒指。
“为什么?”他问。
“哪有什么为什么,把他抢回来啊?”安东尼笑道,“你当初不就是不想让他趟浑水吗?那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不快把你的心上人抢回来?”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后面几个字傅誉都快听不到了。
“为什么?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傅誉又问,他站在安东尼对面,看着白人青年淡金色的发顶。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我只是看不下去了而已,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回中国去把他抢过来,你那个贵死人的湖景公寓完全可以睡两个人吧。”
“你不是喜欢我吗?”傅誉说。
话音落地的那一刻,房间里寂静无声。
傅誉耐心地等了十几秒,安东尼还是不予回应,他有些粗暴地钳住那人的下巴,扳着他的头抬高,却看到了颤抖的眼睫。
“你少自恋,谁喜欢你,我从不对你们这种情种出手。”说这话时的安东尼闭着眼,尔后慢慢睁开那双华光溢彩的眼睛,里面在极力掩饰什么情绪。老实说这样的眼眸在一个男人身上着实有些浪费,青年勾勒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也不知道是笑谁,“你可以回去了,我以后不会再管他的事。”
“那你把那个戒指给我,”傅誉伸长手把那枚戒指拿过来,还有一条细链穿在上面,细细感受还有点余温,应该是刚从身上摘下来的,“你好像并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做。”
安东尼恨恨地盯着他的眼,两个人好像心有灵犀似的三秒后凶狠地吻在一起。在沙发上做了一次,又回卧室做了一次,安东尼全身上下都是傅誉弄出来的淤痕。男人有些生气,加上很久没有性生活,下手没个轻重。出奇的是安东尼竟然也没叫,全程隐忍着,紧咬着嘴唇,嘴唇都破了,就是不让疼痛的呻吟溢出来。
傅誉看了看对方狼藉的下身,还有一点点血丝,整个后穴红肿不堪,精液从里面淌出来弄脏了床单。安东尼的腰上还有红色的手指印,臀尖也是红到火辣辣的,他腿都和不拢,腿根颤抖着,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像死了一样。
他突然有点手足无措,这不符合他在床上的行事风格。安东尼是第一次,最起码用后面是第一次,就给弄成了这样,说是毫无感觉也是骗人的。傅誉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温柔一点,做点无意义地挽回:“你就这么喜欢我?做成这样了当替身也无所谓?”
替身这个词着实有些伤人,他想这话起了反作用。安东尼全身一抖,反应很激烈地坐起来下床去洗澡。后穴裹不住那么多精液,夹杂着些血丝就流了一大腿,白人青年斑驳的身体在浴室门口站定,微微侧过来一点,眼睛半阖,锐利的嘴角勾起来:“你不过就是个技术糟糕的混蛋炮友。”
傅誉听着哗哗的水声,回想了一下安东尼的眼睛。
华丽,撩人,潮湿,流光溢彩。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俯下身亲吻了一下枕头上的泪痕。
番外2——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苏嵇站在客房门前,把口袋里那枚恋人偷偷扔进来的小金戒指放进西装夹层里。姜衍打开门后,他长臂一卷把人锢在怀里,唇舌吻了下去。他和朋友们分别之后,顺着和姜衍来的路回去,路过他们对话的那座桥,姜衍说过:“看他眼睛里的我,到底长了怎样一张世界第一幸运的脸。”
其实幸运的人是他才对。
苏嵇听到这句话,整个心脏都酸软了下来。他们跌跌撞撞走到了现在,双方都错过了对方年纪最好的时候。工作很忙,生活步调也很平淡,他们约会也就是普通的看电影吃个饭,纪念日做ài的时候会玩点小道具。这对于几年前的苏嵇完全是不可能的一种状态,他那么爱玩儿,也很会玩儿,姜衍这种类型的人,乖的要命,在一起的话也是寡淡得要命,他不会碰的。
可现在他会带着他,回到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想把人介绍给他的前任,他所有的好友,幼稚地想要炫耀些什么。
他很爱他,毋庸置疑。
“你怎么喝这么多?”姜衍一边躲避他的嘴唇一边嫌弃,“诶诶诶!放开,你劲儿太大了,撒什么酒疯?”刚刚洗完澡的青年浑身冒着点水汽,脸颊上还有丝丝薄红,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哪有不兴奋的道理。苏嵇把门关上,外套一脱,把人往上一提,脑袋蹭开松垮的浴袍去亲姜衍的乳首腹肌。
“完事儿了再洗一次。”他喘着气含住其中一个红点,牙齿轻轻研磨,满意地听到青年一声闷哼。
“什么毛病你...”姜衍感受到他的后穴周围摸来两个不速之客,指尖刮蹭着柔嫩的穴口,有些痒又有些疼。他无措地环顾套房,结果看到窗帘还没拉,气的拧了一下苏嵇的手臂,没拧动,“窗帘没拉!”
苏嵇托着他屁股把人怼到玻璃上,冰凉的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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