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些赵大宝一直都知道,但赵大宝再无法像从前一样听得释然,魏真这声儿子像扎在他心口的刺,魏真每喊一次,这根刺就跟着往深扎一扎,他疼。
赵大宝满腹心酸不得入眠,魏真也没睡着,睁开眼偷偷瞄着赵大宝的后脑勺,抹着脸上的口水尴尬的要死。
赵大宝亲到魏真鼻子,魏真已经醒了,可这让他怎么睁眼,太别扭了,小混蛋这亲法,分明是求爱的表现,本想忍一忍假装不知道,没准他家小混蛋随便亲一亲就作罢了,哪成想照着他的嘴来了。
小混蛋一定是喝多了把他当成了女人,以后家里要禁酒!
一大一小各想着心事,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赵大宝匆匆起身走出去,关上卧室的门,以免魏真被吵醒。
他们第一天搬到这个小区,来的无非是熟人。
果然是吴建。
赵大宝打开门正要开口,吴建脸色很不好地抹着汗,看都没看赵大宝一眼,直接闯进了主卧。
这该死的小区,没有门禁卡,竟然不让车往进开,他一路飞奔来的。
吴建薅住魏真的领口一把将人拽起,“魏真别睡了,快跟我走。”
魏真睁开眼看他,“就知道是你,什么事儿不能明天再说,大半夜跑来干嘛?”
吴建正色道,“你妈出车祸了,在抢救,你手机不通,老爷子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
魏真一下弹了起来,“你说什么?”
妈妈这个人物,魏真儿时想起是惧怕,整个人像蒙着一层寒气,冰凉不可接近,她从没抱过他,像别人的妈那样和他亲热过,这让年小的魏真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垃圾堆里捡来的。
长大了想起是厌烦,无止境的逼他做不想做的事情,从没问过他,他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他快不快乐。
再后来想起这个妈是无感!
他在她眼中是无可救药的毒瘤,是耻辱!他自己也清楚,所以他们再无交集!
医院的途中,魏真发现,无论是惧怕也好,厌烦无感也罢,他希望她好好活着,哪怕他们这辈子都不见面了。
他想让她活,一直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
魏真和吴建来到三医院,上了二楼。魏真他爸魏兴正在手术室监管手术的全过程,走廊里站着一位两鬓斑白,手拄拐棍却站得笔直的老人,他微仰着头,花白的额发覆盖着锐利的眉峰,咄咄逼人的眼神尽显沧桑。
老人的身边还立着一位面无表情的中年人,这俩人一个是魏真的姥爷蒋风,一个是长年追随蒋风的跟班外加司机。
魏真一走近,蒋老爷子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击着地面,大呵了声,“不孝子跪下!”
魏真扑通跪到蒋老爷子膝前,后背传来阵阵痛感,那是蒋老爷子手中的拐杖一下下砸在了魏真略弯的脊背。
“你真是我蒋风的好外孙,这么多年了,没回过一次家,没打过一个电话,你是真当这家子人死绝了,好狠的心啊你……”
一旁的吴建眼睁睁看着魏真挨打却不敢上前阻拦,他甚至不敢多句嘴,急得心里直呼,我草老爷子你轻点儿打,那可是根木棍!
“犯了错误不知悔改,还自负的离家出走,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肯说,只知道逃避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