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报纸的手不经意使了劲,几乎要把报纸抓皱,这时那些女生终于回过神,连忙要从他手里把报纸抢回去,姜思悦下意识没有放手,由着那张报纸被撕成两半。
买了报纸的女生当下就哭了起来,怒骂姜思悦欺负女孩子,要告诉老师。
姜思悦无心理会她们,呆滞了一会,将手里剩的半张报纸扔下,走出了教室。
他从老地方翻墙出去,穿过狭隘的小巷,在大路边招了辆的士,报上盛景行那个小区的地址。
口袋里和钱包一起放着的钥匙像是烙过的铁,烧得姜思悦觉得哪里都隐隐作痛。
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像以前一样不动声色,不能让人看出他的软弱。
不过就是一个相处了几个月的男人而已,不过才从盛景行身上汲取了几个月的温暖,也不是戒不掉,离开了就活不下去,姜思悦不停地安慰自己,拿着钥匙的手却一直在颤抖。
他的卧室还是那天离开时的模样,窗帘紧紧地合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洗过的衣服也收了回来,叠好放在床头,这些都是盛景行给他做的,姜思悦回想起来只觉得鼻子一酸。
这些可能不过是盛景行的习惯而已,举手之劳的事情,他却一直当做特别的纵容。
姜思悦把从他小别墅那边带来的衣物收拾好,盛景行给他买的都原封不动,他怕带走后会睹物思人。
关门前姜思悦又回头看了一眼他住了几个月的房间,刚来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仿佛昨天才发生的一样,生活在一起那么久,盛景行也从来没有委屈过他,抛开后面变质了的感情关系,盛景行对他没有一点亏欠。
装作没有过那段感情,再像刚认识时那样相处——姜思悦摇了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挥散,他已经尝到了独占盛景行的甜头,又怎么舍得退让,与其等到盛景行和他坦白的那天,不如现在就走。
姜思悦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复杂的心情是因为盛景行在外面有小情人,还是因为盛景行骗他去见小情人了而造成的了,不过这两者对姜思悦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一旦动了感情,就容不下一点瑕疵,只会越来越贪心。姜思悦想起不知道从哪看到的这一句话,以前他不能理解,现在终于有了些头绪,却是用可笑的初恋换来的明白透彻。
或许这根本算不上初恋,只是他自以为是恋爱,而在盛景行看来不过是陪一个小玩意过家家罢了。
把车从车库开出来,姜思悦下车回到车库,拿着钥匙的手摇摆不定,在放下和带走之中踌躇,最后还是决定放下。
盛景行连夜开车,第二天中午才到了施乐所说那个乡镇所属的F市,因为太过疲劳,只好在市区找酒店下榻休整,只是没有想到晚上出去吃饭被当地狗仔拍到,并且上了报。
这些事情盛景行并没有时间理会,他一心想探索出姜思悦的身世,虽然他自己还没想清楚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就这样做了。
也许是花花公子的心思在作祟,好像如果姜思悦和姜家并没有血亲关系,他就能心安理得和姜思悦在一起,不怕姜家施压了似的,毕竟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和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总是想着法子给自己准备一条退路。
施乐的姑姑家住在离F市还有段距离的镇上,南方的小镇乡土气息并不浓重,青砖绿瓦石板桥,宁静温馨。如果不是来办事的话,盛景行或许会欣赏赞叹一番这里的风采,再给一直没有出过半岛的姜思悦拍几张风景照,约他下次一起来。
不管微信还是手机都很安静,姜思悦反常地没有给他发任何消息,盛景行觉得不习惯的同时也松了口气,毕竟姜思悦不像他那些小情人可以随便打发,姜思悦对他来说要更重要一些。
想起姜思悦快要考一模,盛景行便以为他是在用功复习,难得他那么老实,盛景行也不想打扰他,分散他的心思,反正等自己查完这些事情,回去之后还有大把的时间陪他。
这个小镇民风淳朴,道路两旁就是民居,小孩子在路边撅着屁股玩沙子,大人就坐在门口谈天说地,小卖部里放着电视,播的是一部已经过了黄金档期的电视剧。
施乐不愿意去问路,他戴着墨镜,用围巾把自己下巴围起来,还把帽子戴上,生怕别人认出他一样。
盛景行无法,便借着买烟的理由进了小卖部,付钱的时候随口问了下施乐的姑姑家在哪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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