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不安稳,大概是在空中的感觉让他不安,做了个可怕的梦。
梦里盛景行抱着施乐,跟他说他只是施乐的替身,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梦里哭出来,只希望没有人看到。
毕竟会为了这种事情而难过,并不是姜家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姜思悦会做出来的事情。
第二天姜思悦也没上微信找盛景行,而盛景行不知道为何原因也没有找他。
姜思悦不停刷新着微信的聊天栏,不停地发着消息的只有那几个朋友群。
于是放下手机,继续躺在床上装死。
盛景行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像以前一样带着小情人去玩,做和他出去玩时做的事,逛游乐场,吃好吃的,去超市购物,会不会抱抱亲亲举高高?
不对,和自己做的事说不定还是盛景行对小情人惯做的那套,自己只不过也是他用来消遣的一个小玩意?
姜思悦要炸掉了,拳头锤在床上,被松软厚厚的包容,起不到一点泄愤的作用。
姜老爷子等到日上三竿也没见自己的宝贝儿子下来,一开始是以为他昨晚折腾得晚了需要补足睡眠,可现在都快到吃饭的时候,也没见他下来,怕是奔波导致生病无人知晓,便让保姆上去喊他。
“小少爷啊,您该起来啦,早餐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再不起来就要凉咯。”
姜思悦被人打扰,原本就心烦意乱的他怒气更上一层楼,他拉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在被窝里吼道:“我不起,你给我走,别烦我!”
保姆被他的怒吼惊得不敢再吵他,毕竟这小少爷的坏脾气在姜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要是让他生气了,回头姜老爷子又迁怒她们,那才是倒霉催的。
姜老爷子见保姆无功而返,便以为姜思悦是在为他让姜正丰把他带回来的事情生气,他也不为难保姆,让她下去做事了,自己还坐在客厅里唉声叹气。
“这脾气哟,可是倔得很,像你。”
姜思悦又在床上赖了一个钟,今天本不是周末,模拟考试又近在眼前,他理应去学校复习的,但他就是不想动,好像骨头都被醋浸了一遍,酸软酸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一想到昨晚那个梦,姜思悦就难过得很,盛景行又这么久没有联系他。他想要盛景行一个消息,让他确定盛景行还是在乎他的,但又怕盛景行跟他说些什么令他失望的谎言。姜思悦纠结得头都要炸了。
现在想想好像自从盛景行去了S市,都没有主动找过他聊天,都是他自己敲过去的,难道是自己太自以为是,打扰到了盛景行陪小情人,所以每次聊天盛景行都那么敷衍地让他早点休息?
如果在盛景行心中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或者说盛景行一开始就不是喜欢他,那盛景行对他的好是不是就不复存在?
想到以后不能和盛景行撒娇卖萌耍泼要抱抱举高高,姜思悦紧紧抓着被子几乎要哭出来。
姜思悦躲在被窝里装鸵鸟逃避现实,突然听到床头的手机铃声响起,条件反射就坐了起来,以为是盛景行打来的,又很没有骨气第一时间拿过手机,结果看到来电显示又大失所望。
“喂,悦悦啊,你这两天都在你爹地那边吗?”
姜思悦搓搓鼻子,好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点,又换上平日里嘻嘻哈哈的语气:“对啊妈妈,我还在爹地这边。”
盛母这才放心下来,笑嗔:“你个小不乖,一声不吭去了那么久,也不跟妈妈打电话说一声,你今天回来吗,你外公的朋友给他带了只鹅过来,半个人那么高,养在后院里呢,你要不要回来看看,要是想吃,妈妈今晚就让人宰了给你烧鹅肉。”
姜思悦想去,动了动嘴巴,想到盛景行的事又把话咽了下去,违背自己的意愿说:“不行啊妈妈,过几天我要考试了,爹地让我安心复习,不让我分心出去玩。”
盛母自然没有听出他的异样,听他说了这话也不好强求他,也为他的努力感到欣慰,便夸他几句:“也行啊,那妈妈就把鹅养着,反正院子里那么多菜,也够它吃的,过段时间说不定还会下蛋,等你考完试有空了就过来,让你外公带你捡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