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看他憋得通红难受的脸颊,主动进了他的怀抱:“难受吗?”
怎么不难受,刚刚的平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难受感瞬间卷土重来,冲刷了他的整个大脑,波涛汹涌头脑中连最后一丝清明都几乎要抽离。
顾长生用尽浑身的力气忽然猛地从陆时年的怀里抽/出手来,力道之大整个人滚落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转而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陆时年一个怔楞,连忙蹲下/身去搀扶他:“你没事吧,长生,有没有摔在哪里?”
“你快走,红衣,快走。”顾长生面色痛苦地使劲推拒着陆时年,另一只手拼命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要穿上还是要脱下来。
顾长生似乎已经完全陷入了无言的浪潮中,起起伏伏,瘫软在地上拼命克制着,脖子上已经被他的指甲划出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陆时年不明白他突然怎么了,心疼地抓/住他的手:“你没事吧,是不是很难受。”顺便把了把他的脉,确实是只中了蛇毒,那为什么——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掏出手绢帮他擦了擦额头上密布几乎要滑落下来的汗珠,视线逐渐从他狰狞扭曲的脸上转移到下方,那里的长袍因为躺着的缘故很明显能够看出他身体的不适,陆时年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娇柔了声音,问:“长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吗,跟我说说。”
“啊啊啊!”顾长生痛苦地抱头大叫,陆时年吓一跳,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也不敢再逗弄他,连忙掰开顾长生的双手,紧张地查看他的身体,拍着他的脸:“长生,你怎么了,长生,你哪里不舒服快跟我说。”
“红衣,你快走,我要忍不住了。”顾长生拼命胡乱推开陆时年的双手,紧紧/咬着下嘴唇,没一会儿,空气中便飘逸着一丝腥甜气息。
陆时年:“.......”忍不住了所以叫我走,然后让谁来?
陆时年心疼,趴在他的怀里轻轻/舔/了舔/那处伤痕,铁锈味在舌尖蔓延开来,与之相随飘散开来的是顾长生身上满满的荷尔蒙气息。
顾长生浑身一震,双手僵硬着抱住陆时年。
陆时年趴在地上顺从地去环住他的脖子,仰头使劲够他的唇,刚闭上眼睛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侵袭而来,唇上时不时传来阵阵刺痛,到最后已经麻木,好像整张嘴都不是自己的了。
吻越来越急,顾长生瞬间变攻占了城池,彻底地搅动了沉寂已久的清潭,陆时年觉得胸腔里的空气瞬间都被抽走,一度几乎要晕过去,心里默默翻着白眼,明明自己才是狐狸精,怎么到最后却像是被顾长生吸了精气一般。
猛地偏过脸大口大口喘气,地板上有些凉,陆时年正准备睁开眼睛提醒顾长生去床榻上,一滴温热的水珠落在自己的脸颊上,紧接着就是第二滴,第三滴,陆时年一个怔楞立刻睁开眼睛——不知何时顾长生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双眼紧闭,面容痛苦不堪,就只有眼泪在不断地流淌着。
陆时年慌了,不知所措地用袖子拼命擦着他脸上的泪水,颤抖着声音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手上不停催动着法术想要查看顾长生的身体状况,他毕竟是个半路出家的,虽然脑子里有关于妖术的记载,但现在顾长生的反应绝对不仅仅只是中毒那么简单。
陆时年的手腕都在颤抖,趴在顾长生的身上使劲拍打着他的脸颊发出啪啪的声音,不住地叫着:“你没事吧,顾长生,卧/槽,你要是出事了那我还留在这个世界干什么呀,还不如主动放弃任务去下一个呢,你别出事呀,我再也不玩你了,你睁开眼睛好不好,顾长生,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虽然你不会死,但是你这样我会有心理阴影的啊,我以后绝对乖乖的,我不逗你了啊,你......”
越着急越想不到对策,陆时年动了动打算先站起来好好看看他怎么了,却被紧紧抓/住手腕,慌张抬脸对上顾长生悲伤的还在不停掉眼泪的眼眸,陆时年鼻子一酸,拖了哭腔:“长生——”
顾长生声音低沉,带了几分挣扎的嘶哑,就像是从喉咙口逼出来的一般:“红衣,我忍不住了,红衣,我还没有娶你,可是我好难过,我要死了,红衣——”
陆时年:“.......WTF”
“红衣,我......”
陆时年猛地抬脸,直接堵住那张还在喋喋不休的嘴,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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