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在后面无声地笑得前仰后合,真有趣,说不过就只会跑。
早间过后,书生害臊地给陆时年讲课,着重就是男女子之间应该设防之类的,陆时年听得直打哈欠,在书生皱眉毛之前迅速堵住他的嘴:“可是公子,我已经不是良家女子了。”
书生听他如此说,脸色不好:“你现在已经不是烟花之地的人了,所以是良家女子了,自然要遵守良家女子的规矩,等进了城,定然会有不少心怀不轨的人,你一定要学会好好保护自己。”
陆时年懒洋洋的:“那我已经是公子的人了,要跟别人设防,但也不用跟公子设呀。”
书生脸一红,低头结巴:“我们......我们也是要的。”抬脸的时候却见陆时年支撑不住已经睡过去了。
看着他的睡眼心跳越来越快,小狐狸长得很好看,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精致,唇红齿白,书生觉得他前半辈子的书都白读了,所有的赞美之词在舌尖上打了一个转又被吞了回去,没有一个确切的词能描绘地出来这种美。
看了半晌,书生嘴唇瓮动,声音低低:“若是......若是你真的愿意,我......既已经失礼于你了,自是要护你一生周全的。”
陆时年略微侧过身子,黑软的头发自然下垂遮盖住脸上的神情,在书生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角。
小傻子吗?
陆时年趴在他的背上,戳戳那还算硬实的肩膀上,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轻哼,抱怨:“你身上真硬,硌得我疼。”
书生:“......姑娘,我.......”
陆时年脸一板:“都说了叫我红衣就好了。”
书生窘:“这恐怕不大好吧。”
陆时年立刻拉了哭腔:“你是不是嫌弃我这是勾栏院的名字?”
书生立即停下来,手足无措:“不是不是,红衣姑娘,我只是觉得你尚未出嫁,我又如何叫你的名字。”
变脸比脱/裤子还要快的陆时年立刻露出了笑脸:“我都已经是公子的人了,自然是叫我红衣好了。”
书生已经对陆时年的这套说法完全免疫了,顿了顿只是说:“那红衣也不要叫我公子了,我叫顾长生,看年岁我比你痴长几岁,你叫我顾大哥也行。”
陆时年扁扁嘴,有夫君不做非要做大哥,不过还是很给面子的答应下来,大哥已经叫了,夫君还会远吗。
进城之前书生还担心他举手投足之间的风月气息会给他招来麻烦,没想到一到有人的地方,陆时年立即正经起来,就好像在树林里调戏书生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就是从城门口到客栈的这短短几步路,书生就已经下意识看了陆时年好几眼。
陆时年脑门上盖了一个原本是书生遮阳的斗笠,长长的黑纱完全笼罩住整个脑袋,察觉到身边人的视线,故意凑上前去,温软着声音说:“公子,不用担心,奴家知晓的,奴家以后只在公子面前露出那种表现。”
至于是什么表现,自然是.......不可说咯。陆时年眼眉纷飞,挑着眼睛调皮地眨了两下。
书生的脸又迅速涨红,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耳边又传来陆时年吃吃的笑声,差点迈错了脚步。
“客官,打尖还是.......”小二殷勤地过来招呼着。
“两间上房,要干净一点的,采光好一点的。”在面对外人的时候,书生温文尔雅,一点都没有在陆时年面前的羞涩结巴,简直称得上翩翩佳公子。
小二脸上挂着笑:“好嘞,您跟我来。”
陆时年看着前面忽然变了气势的某人,起了坏心思,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凑上去轻轻说:“公子,我们可不可以.....一间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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