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时年神情恍惚一瞬,视线定在他的身上,就好像全世界只看得到他一般。
左意心神一阵,揽着他凑上去就要亲他。
这一搂一抱陆时年眼神倒是清明许多,偏过脑袋闪过他堵上来的的嘴:“别闹,是顾念。”
左意面色迅速黑了下来。
陆时年注意到他情绪不对劲,连忙凑上去安抚性质地亲/亲他的嘴角,哄他:“别生气,这么晚了肯定是急事。”
左意深吸一口气,没说话。
陆时年看出来了,但是也不能不管电话,左意只是一个小跑龙套的,他的身份做事情还相对于方便些,所以正常的人际交往关系还是需要维持的,没有大/腿就只能自己成长为大/腿。
这样想着,眼睛斜了左意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不争气,不然我也想成天躺在床/上等着你来伺候我呀,心底叹了一口气整个无视左意漆黑的面色,自顾自牙齿咬开手腕上的红色绸带系出来的蝴蝶结,在床头柜胡乱/摸了两下找到手机:“喂。”
声音带着几分低沉沙哑。
“呦呵,我们的大影帝又在谁的床/上呢?”顾念性子不正经,和季嘉太过熟稔说话经常口无遮拦,只是如今这话听着有点......咳咳,都是瞎说。
陆时年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左意,轻咳两声:“胡说八道什么呢,现在怎么还打电话?”
凌晨三/点多,你没有性~生活但是我有啊。
身子猛地一顿,陆时年瞪了左意一眼,示意他不要乱动。
左意偏着脑袋,陆时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莫名觉得他身上笼罩了一层落寞的氛围,本能觉得他肯定是想多了,只好一只手拍着他的脑袋摸狗狗一样地替他顺毛:“顾导,现在打电话来应该不是为了亲自确认我是不是在自己床/上吧?”
左意安静地趴在他的旁边接受他的顺毛,眼底确实一阵晦涩不明,很想......咬掉头上的那只爪子。
他不是不喜欢季嘉摸狗一样地摸/他,相反,是很喜欢,很舒服,可是这样总让他想起来钟墨,因为——跟钟墨比起来,那家伙更像是一只大狗,还是那种心机深沉但是面上憨厚最容易欺骗主人的狗。
顾念哈哈大笑:“不管你现在在谁床/上都得下来,帮我个忙。”
陆时年被他语气中最后的正经吓一跳,敛了神色认真问:“怎么了?”
“我现在在片场拍戏,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有一个制片塞进来一个花瓶,我是不乱搞这些关系,但我要钱呀,再说上上下下加起来剪完之后恐怕两分钟都不到的戏,我就顺手推舟给了这个人情,谁知道TM的,这不仅是个花瓶,还是个麻烦精,卧/槽,简直了,我跟你说,这麻烦精刚刚跟我男一对戏,竟然狮子大开口口口声声要删了我主角的戏份加给他,我的个天王老子呦,他以为他是谁呀,我看那小/脸也没多大,老子给他们面子是他们的荣幸,竟然还敢跟我这儿提要求,卧/槽他/妈/的,谁还都得听他的了,老子选角从来看习惯,就他这样的下次龙套我都不想要,但这次李老先生难得拍一次晚上的戏份,我盘算着我就先忍了,再说他那脸蛋确实也符合我戏里的人物形象,我没赶他,我就是多说了两句你知道吗,季嘉,我还真就只是多说了两句,结果那丫嘤嘤嘤的竟然就这样给我跑了,我那个气的呀,肝都疼了,你看吧,我就说剧组不能搞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妈的,以后那条规矩不能只是约束着我一个人了,整个剧组都得给我服从着,我看谁还敢把这种货色往我组里塞。”顾念明显是气的紧了,絮絮叨叨抱怨着。
“我说季嘉,你到底有没有在听?”顾念声音陡然放大,陆时年伸手推拒着正在啃咬自己下巴的左意,艰难地开口,“在听在听,我在听呢,你说。”
“季嘉,你快过来给我救救急吧,那花瓶跟李老先生有一场戏,你也知道现在深更半夜的要李老先生熬一次夜不容易,你赶紧过来给我替替,你那脸蛋可比跑走的那个适合多了,再说上次李老先生还说见见你呢,一直没时间,正好你今天过来你们聊聊。”
也就只有顾念能把季大影帝大半夜的从床/上拉下来,就只是去演一个花瓶的角色。
只是.......
“现在?”陆时年视线对上左意依旧冰冷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那还能咋的,李老刚来,正化妆呢,难不成你还想让李老现在回去明天晚上再过来,那我哪忍心,你快着点啊,我已经要小刘去接你了,可能十分钟之后就到你家楼下了,你先准备一下,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李老那边好了没。”顾念跟季嘉关系好,像这种应急的事情经常有,根本不需要多解释,今天也是顾念气~操~了,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正事好不容易急匆匆交代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既然是救急,那就真的是不去不行,再说顾念是季嘉的朋友,之前还帮助过季嘉,更没不出手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