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显然还是不太习惯和他们两个人共处一室,即使站在原地也不能好好安静下来,这边蹭蹭那边转转,没一会刘湘南便忍不住了,站起来蹙起眉头:“你就不能安静待会吗,不知道这里还有病人吗。”
抿了抿嘴唇,陆时年跟小时候一样完全没有反驳,即使现在自己已经长大了,即使在外面已经锻炼的各种尖牙利嘴,可是听见这个女人熟悉的嫌弃声音,他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直接沉默了。
视线却是听话地转移到了站到一旁安静削苹果的刘湘南身上,女人一如既往地端庄得体,上好绸缎绣着小碎花的旗袍紧贴着身体,无益不凸显着她娇小但却傲人的身形,越发衬得女人气质优雅,温润如水。
只是到底陆盛国入院的事情对女人来说刺激太大,一直在外保持良好形象的刘湘南此时此刻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疲倦之色,就连嘴唇都有些褪色,原本就哟欧谢单薄的身子看着更显虚弱。
陆时年眼神发直,沉默片刻低下了头,眼不见心不烦。
“你跟宋琪了?”
陆盛国声音仍旧噻哑,声线却是平静,似乎只是随意八卦一般,刘湘南看过来的眼神却是缺乏冰冷厌恶了,但是也明白现在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只是用眼刀直直地刺向陆时年。
陆时年没有回看她,甚至也没有看陆盛国,踮踮脚看着自己的脚尖淡淡开口:“算是吧。”想到那个人,声音里不自知地带了笑意。
刘湘南的脸色更黑了,眼睛直直盯着陆盛国生怕他被气出什么好歹来,即使他们再不喜欢陆时年,但他在外还是陆家的子孙。
陆盛国冷淡瞥他一眼:“陆嘉琪......”
不知道是不是呼吸了不好的空气,心底克制不住地生气,陆时年恨不得现在就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甩了甩脑袋胡乱开口:“二哥那边的事情我知道的。”
“你知道?陆氏集团的事情也是你知道的?”陆盛国声音忽的加重,浑浊的眸子依旧幽深,眼神发冷不愧是叱咤风云的人物,陆时年莫名发冷,牙齿都在打哆嗦。
“几个小孩子家家还真以为就能掌控什么人了。”陆盛国声音铿锵有力,字字在陆时年心上一砸一个坑。
他说什么陆时年现在还不知道,但是也有了大概猜想,宋琪不是一个人动手,能真正撼动陆家的就只有陆家人,那合作人也就只能是陆嘉宴了。
陆盛国虽说承认陆嘉宴作为自己的继承人,但那也是在陆嘉宴能被稳稳攥在手心里的情况下,救陆嘉琪只是当年的缓兵之计,陆盛国这辈子恐怕都在后悔手里的一般大权交付给陆嘉宴的时机过早,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致力于掣肘陆家。
瞄了一眼他明显苍老的面颊,陆时年表情晦涩难明:“试试看吧,总有人要推翻暴君的。”
“陆时年,你不要太过分了。”刘湘南气的身体直发抖,手上不断地替陆盛国顺气,其实陆盛国压根没被气到,甚至还被逗笑了。
对于刘湘南的私自出声,他也没任何反应,低垂着眼睑漫不经心地喝着刘湘南刚刚递过来的粥,甚至没抬头看他们一眼。
刘湘南瞥一眼他,也不知道两个人眼神交流之后她懂了什么,声音越发严厉。
所以说遗传学是很可怕的,那神态那动作完全就是陆时年有了支撑之后的翻版——明明自己没有一斤半两,却偏偏气势还那么凌人,做出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她冷着脸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陆时年瞧了床上人一眼,依旧是低垂着眼睑漠不关心的模样,知道是他的意思,正巧自己也待不下去了,嘲讽似的弯了弯嘴角低着脑袋跟了出去。
疗养院走廊,陆时年站在落地窗前享受着阳光的温润,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转身正对上刘湘南无力的眼神。
虽说那天晚上已经相当于告别了过去的生活,但看着她晃动的身体,因为心里俱疲红了的眼圈,陆时年还是泛上了些许同情心,于心不忍。
刘湘南勉强勾了勾嘴角,两人沉默对视片刻之后缓缓开口:“时年,你还小,也没接触过商场中的那些东西,很多事情你都不懂,你别被人利用了。”
深吸一口气,又是勉强笑了笑,仰着脸似乎是轻松不少:“陆家的事情太复杂了,陆嘉宴那小子不知好歹想要提前掌权,你......”刘湘南抬脸看他一眼,瞧着他面色不变自己反倒是呼吸一滞接着说,“你爸爸他原本是要把公司平分给你们三个的,但是你哥哥他现在......时年,你回去跟宋琪说说,这是陆家的家事,还是别让他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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