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咧了咧嘴巴眯着眼睛看前面的男人。
男人脸上现出担忧之色,看着前视镜:“没事吧。”
“没事倒是没事,只是真的要去欣源吗?”陆时年问,毕竟才遭拒绝不是吗,难不成是因为自己上车的姿势太过优雅,迷到他了。
男人腾出一只手在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艰难递过来:“你刚刚的提议我同意。”
陆时年半信半疑接过来,看看人再看看手里的名片:“宋氏集团董事长——宋棋?”
瞪大眼睛仔细看这才发现名片都镶了金边,震惊地抬脸问:“宋氏,就是那个石油集团宋氏?”
虽然他游手好闲了点,但是圈子里不乏还是有被逼着了解时事政治的,耳濡目染还是知道一些的,更何况谁不知道宋氏啊,那个听说家里地板都是金砖的宋氏。
看来安全问题不用考虑了,这人铁定比自己还要健康,他没刻意关注,但架不住这人频繁上财经杂志甚至是娱乐新闻,典型的钻石王老五,周围从来都没有任何莺莺燕燕的,简直抢手。
宋琪看他张大的几乎能吞进去一颗鸡蛋的嘴,觉得可爱。想笑抿了抿嘴没笑出来,声音略带点紧张:“嗯,可以吗?”
我是可以,问题是你为什么也可以。
掩饰住心里的偌大震惊,陆时年把玩着手里的名片,想了想还是问:“为什么?”
宋氏集团董事长应该不会无聊到有在路边随便捡人回去上床的喜好吧,那狗仔队也真是太不敬业了。
宋琪面色微变,方向盘打了一个弯,车子确实是去欣源的路上:“你长得很漂亮,很符合我的审美。”
这话说的他心里舒坦,别的不敢说,这张脸蛋确实挺拿得出手的,陆时年也是感官动物,听他这么直白那点最后的疑问倒是也没了,摸出手机百度了一下宋氏,对照着那张即使平头也依旧帅的一塌糊涂的照片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男人,淡定地装好手机:“嗯,去欣源。”
宋琪松了一口气,掀开眼皮小心偷瞄镜子里眯着眼睛休息的人,心情复杂,怎么这么容易就上床了。
直到进了房间看见那圆形大床的时候,宋琪脑袋还是蒙的,难道不需要介绍身家背景,交流感情最后再彼此确定一下然后,最后的最后不是才应该做这个步骤吗?
陆时年随手脱下外套直接扔在地上,看他呆愣在原地不解问:“要洗澡吗?”
宋琪僵硬着脖子转过来,看他自如地把自己完全脱光,身上就只剩下一条纯白内裤:“你不洗我就先进去了。”
陆时年理解,二十六七□□岁了还是个雏可能会紧张吧,不过还好自己也算是有经验,可以引导。
宋琪被他同情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入眼全是他白花花的皮肤,浑身滚烫双拳紧握,妈的,这蠢货。
没一会浴室里便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以及......不着调的歌声。
陆时年抹一把脸上的水,心情愉悦,不仅是因为在街上居然遇见了一个非常优质的床伴,更多的还是因为过了今天这段时间他的思考就能告一段落了。
很快他就要解放了。
他不想思考了,没价值,过段时间只要把骨髓捐出去,或许他就能拿到一大笔钱从此脱离陆家的掌控,即使陆家不给他钱,这么多年来他明里暗里转去瑞士的钱也够他活一辈子的了,自己对于陆家已经完全了利用价值,那就是路边的一根狗尾巴草,完全没有存在感的那种。
陆时年闭着眼睛由着水流冲刷自己的脸蛋,淡淡的刺痛但是很舒服,只要陆嘉琪好起来,自己就能完全自由了——应该会自由的吧,各种意义上的自由。
想到自由,陆时年微微张开双臂中二病似的想象自己是天空中翱翔的小鸟,歌声更加嘹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