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挑了挑眉:“那我不是不确定吗?人家在路上多看我两眼就是觊觎我了,我还没那么自恋。”
苏年被他捏了两下手心,怒火渐渐也褪下去了,眼底就只剩下了心疼:“江宁,我......”
“呀,我们赶紧回去吧,家里还没锁门呢。”陆时年猛地站起来,快步就向诊所外走去。
苏年连忙跟在身后:“小祖宗,你慢着点跑行不行,胳膊上还有伤呢。”
老医生正好洗手出来,眉毛一动面上全是不解。
这孩子看上去虽然柔弱了些,但好歹也是个男孩,且不说刚添上去的那道伤口虽然流的血多了点,但是到底细长,即使放任不管过两天也就恢复了,上面那个也结了痂,就说这伤也是在腿上,跟走不走有什么关系。
眯着眼睛瞧了半晌,无语地坐下来翻看医书,现在的独生子女娇气,有哥哥姐姐的更娇气。
看着紧闭的房门,苏年伸出手拉拽住一路上根本劝不动的陆时年,挡在自己的身后:“你别动。”
掏出钥匙咔哒一声,脚尖轻抬点开了门。
和他们离开一样,苏年进了厨房皱着眉毛看地板上遗留的水果刀以及点点血迹,再看看已经关上的门窗和台子上陆时年留着的半个浅淡脚印,这人是在示弱?
转头看着愣愣站在门口盯着一角发呆的陆时年,紧张兮兮跑过来:“怎么了,看见什么人了还是......”
话音未落顺着陆时年的视线就看见一份黑色的饭盒旁边躺着一只小巧的黑猫,苏年也是怔住了。
立即看陆时年脸上的表情,迟疑、震惊和不敢置信。
这小黑虽说陆时年嘴上很是嫌弃,但经常会扔点吃点甚至心情好了还会逗上一逗,眼见着它软踏踏没有生气地躺在那里,苏年着急了。
“没事没事,你别怕,我现在就抱它去兽医诊所。”
刚抬脚手腕上就被一把拽住。
“应该只是安眠药什么的。”陆时年好似有些疲累,声音都在抖,他撑着苏年的胳膊,轻声说,“我困了。”
“好,我们去睡觉。”苏年搀扶着他的手,临近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汽锅鸡的残骸和睡着的小黑猫,计划给人吃的现在又一直睡着确实也应该只是安眠药了。
陆时年躺在床上,苏年拧了毛巾替他擦脸上和手心的汗水:“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我有厌食症。”——所以才没吃的。陆时年猛不丁张口,声音带着沙哑,眼睫毛微微颤动显示着他内心地不安。
苏年皱眉,这虽说不是他第一次接触这个词,但确实不了解,也没开口接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人俯下身压在他的身上。
等到房间呼吸平稳之后苏年轻微叹了口气,伸出手替他拉了拉被子用眼睛细细描绘他的眉眼。
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李越然竟然如此大胆,更不可置信的是他竟然如此恨江宁,虽说他对江宁的敌意丝毫不加掩饰,可是如此大胆地在法治社会搞这些小动作还真是出乎意料。
在苏年的印象里,李越然还是那个只会躲在自己身后低声啜泣的小孩,第一次见他被人欺负的时候甚至不敢哭,只是呆愣愣站在原地。
即使那伙人被打跑了他也只是仰着头,露出一张白嫩嫩胖乎乎的小脸,脸皮都在害怕地抽动,说不出的令人可怜疼惜。
“你是邻居的哥哥。”苏年还记得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声音软糯,还带着害怕的颤音,在那个时候苏年脑海中闪现过的就是家里做的糯米团子。
那天之后他身后就多一个小尾巴,不过也不碍事,这孩子□□静乖巧了,猫一样地走路都不会发出声音,有时候自己都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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