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不能告诉顾森了,再者说来,就算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我,说那场戏是我策划的,但顾森——他只相信他愿意相信的,那就是——我说的话,更何况压根就没有任何证据。”陆时年得意,又说:“现在苏念慈在老太太的手里,接下来肯定就是顾森操刀了,我要做的就是在旁边使劲添柴扇风,直接弄死她丫的。”
陆时年眼神微冷:“把我摘出去那顾森还会那么生气吗,恨不得直接弄死苏念慈的生气?”
系统:“......”
说着陆时年就已经掀开了房间的帘子。
还没等他进去就听见翠柳和绯月低低的啜泣声,陆时年低头就发现两个人并做一干人等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顾森也在发抖,脸上惨白一片脖子上青筋暴起,也不知道刚刚发了多大的脾气。
陆时年一看见这阵仗就习惯性地缩了缩脖子想要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可惜门帘掀开的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后,面上全是欣喜激动的表情,尤其是顾森——那炽热到几乎要燃起来的眼神,烧的陆时年皮肤都是热的,这会完全无所适从几乎要退出去。
就在他在门口踌躇的时候,顾森忽然说话了,声音冰冷透过毛孔渗透进皮肤里,血液几乎都要冰冻起来。
“你们出去。”
底下的人如蒙大赦,慌乱手脚并用站起来,也不敢说话只是低垂着脑袋迅速挪向门口,到了陆时年面前的时候,翠柳欲言又止,最后张了张嘴也只是叫了一声,“夫人。”
陆时年立即向旁边让了让,看着他们鱼贯而出甚至有一种想要跟在他们身后也立即下去的冲动,只是他不能,即使现在他没有看顾森,但是也能感受到顾森强烈霸道的气势——但凡自己只要稍微动一动,顾森再把自己弄回来的时候很有可能会直接敲断自己的腿。
毫不夸张的说,陆时年在顾森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气,在一个读书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搏命的,那是他之前在酒吧里经常在小痞子无赖身上经常感受到的流氓气质,现在却突然出现在顾森身上——似乎下一秒顾森就会立即冲过来拉着自己一起同归于尽,堕落到无尽深渊中去。
陆时年是真的害怕,他怂,这会被一吓,不用装身子都在发抖,视线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顾森,手指揉搓着衣服下摆颤着声音:“公子。”
“去哪儿了?”
顾森的声音仍旧完全没有丝毫温度,一股凉意顺着脚底板冒上来直击头顶,头皮一阵发麻,甚至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脑袋顶上的头发犹如刺猬的刺瞬间炸裂开来。
抿了抿嘴唇忽然冲到顾森前面,扑通一声跪下来一个猛子直接扎进顾森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系统:“......”好演技。
顾森浑身一个僵硬,看着他圆润的脑袋顶以及后脑勺那个松松用头绳挽出来的据说是叫马尾的小辫子,满腔的怒火早已烟消云散,机械式地伸出手不自然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手顺着绸缎似的长发向下划去,声音里竟然带了丝哽咽:“没事没事,不怕了,回来就好。”
怎么能回来就好,难道不要给自己报仇吗。
陆时年眼角挤出两滴眼泪,微微仰着脸手使劲抓在顾森的腰间,抽泣着说:“公子,我以为......我以为我以后不会回来了。”
顾森脸上刚刚出现的柔情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嘴唇都在哆嗦,使劲掐着他的腰:“胡说八道。”
陆时年疼的龇牙咧嘴,可是脸上悲伤绝望的表情还不能绷,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就开始哭诉:“我......我,他们.......”
顾森冷着脸使劲捏着他的手腕,眼睁睁看着那块白皙柔滑的皮肤瞬间泛起红色,甚至周边隐隐泛白,一字一句地说:“不管如何,必须回来。”
陆时年:“......”亲,重点呢,求抓重点,我要哭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