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念慈苏大小姐虽说是八抬大轿三媒六聘请回来的,但是新婚之夜二公子就没有靠近新房,第二天更是着人将成亲当天苏小姐才搬进去的东西全部挪了出来放置在了偏远的一处。
就连顾老夫人都没出面,虽说丫鬟婆子一应俱全,甚至吃穿用度也奢华不少,但是那怎么能和竹园那边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恩恩爱爱相提并论。
众人也不知道苏小姐触了什么霉头,刚进顾府就是这样的待遇,但她们也不敢胡言乱语,只是偶尔聚堆在一起抱怨抱怨,说什么倒霉才被分配过来,月例虽说不少但到底没了表现的机会,还怎么向上攀爬。
顺嘴又说大公子那边虽然也没有表现的机会,但人家大公子身边专门服侍夫人的那几个丫头前不久都又涨了月例,简直是她们的双倍,更是听闻那个少夫人性子柔软最是个容易相处的,待丫头们也是极好。
再转脸一瞧她们这边,也不知道是吃□□长大的不成,成亲第二天便稀里糊涂发了脾气,随手掏出一根马鞭挥舞着便要抽人——这哪里是娶了一个大家小姐,分明是娶了夜叉,虽说老夫人那边还特意传话下来让多担待着,但谁人不知这也只是客套话,到底老夫人也是不关心这边的,不然怎么可能容许第二天新媳妇就被冷落。
成亲那天晚上苏念慈都只当自己是被顾淼娶进来当替身的,已经想好了如何同他理论掰扯,甚至想好了计划劝说让他同自己一起对付苏晴沅。
只万万没想到的是顾淼当天晚上压根就没有进新房,再联系到前不久他见到苏晴沅的事情,苏念慈简直怒火中烧,要真是这样的话又何必娶自己进门,这到底是要将自己的脸面置于何处。
第二天又平白无故被迁出顾淼的院子,甚至还派了婆子监视自己——顾府的风言风语也逐渐传到耳朵里,这让她怎么能不发怒。
苏念慈在苏家更行霸道管了,顷刻间就像一把火直接烧了这偏远的院子,只是到底还残存了点理智,知道现在不是她能计较的时候。
不过当她知道顾老夫人对这一切也是不管不顾的时候,她的心彻底凉下来了,难不成她的一辈子就这样了,被人当成替身接进来又被瞬间抛弃.......苏念慈牙关紧扣......
苏念慈现在一个人住虽说偏远了些,丫鬟婆字们的服侍也不是多么尽心尽力,但好歹身边还有两个自家带的贴身丫鬟,平时虽然畏畏缩缩但也是使唤惯了的,院子里的日常用品也是完全不短缺,日子也算过得去。
不过闲暇下来的苏念慈经常会坐在房间里发呆,她也算是活了两辈子了,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大愚大笨的人,这场婚事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顾淼和顾老夫人的态度微妙自不用说,现在对自己的冷落也更像是一种下马威,或者说是要自己听话的变相警告,也像是正事开始之前即将拉开的帷幕。
苏念慈食指瞧着桌面,看来只有等自己的脾性真正被消磨下来,他们觉得自己好掌握的时候才能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被嫁进顾家了。
苏念慈打定主意之后便有意地收敛了脾气,看在外人的眼里这一切便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原本嚣张跋扈的大家小姐不堪忍受冷落大发雷霆反倒引起别人的不满,在遭到更严重的冷眼相待之后终于认清自己,也因此消停下来的现实。
她一示弱,丫鬟婆子门自然也懈怠下来——即使你是大家小姐又有什么用,进了顾家的门,没有靠山还不是照样地好欺负,此后,伺候更是大意起来。
就连老夫人之前保证的饭菜也更加粗糙,苏念慈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些小丫头片子从中贪污的,但现下又只能忍,只好咬着牙将送来的糙米饭全都吃进去,但重活一世从小金贵的的生活让她的身体早就娇娇弱弱,就算精神上承受得了,可是身子上却是真的承受不住的。
几乎每天都是饭点吃饭,不到半个时辰又全都吐了出来,没几天苏念慈就歪在床榻上病倒了。
一大早苏念慈身上就不得劲,告知了丫鬟婆子却没人在意,身边的两个丫鬟虽然着急但人生地不熟完全没有办法,只能央告着外面的姐姐们去请大夫,谁知道她们立在门廊上,还大声呵斥着,说什么顾家的大夫都是太医,请一遭都是要上报的,哪有这么容易的。
小丫头听不懂,但是回头看一眼自家小姐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拉着哭腔祈求着:“姐姐姐姐,那我们就去外面请一个大夫进来可以吗,不要太医,普通的大夫就成。”
那带头的丫鬟一把甩开小丫头的手,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请外面的大夫?真个会说笑了,这可是内院,怎么能让别的人随意进来,若是真的病重了,少不得还是要呈报上去的。”
小丫头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想要拽她的衣袖却又不敢,手虚虚悬浮在空中一个劲地弯腰恳求:“是是是,那就劳烦姐姐跑一趟了,真的是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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