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笑自己,这才分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怎么还就想上了,可真矫情,连忙收起心思注意力全部放在老太太的身上。
顾老夫人当然也在打量他,只见他和顾森一样的月白色的长袍,头上没有束冠没有挽发,想来也是顾森准许的。
眼底略带嫌弃,面前站着的姑且算是孙媳妇的人——体型太过瘦弱,盆骨稍显狭窄,原本哥儿比女人生育的几率就要小,奈何苏晴沅的身体条件更是不上,顾老夫人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视线又挪到了那张小巧的脸上,虽说之前的生活过的很是艰苦,但是脸蛋却是稍显圆润,即使老夫人不懂五行八卦之术也能看出这孩子有旺夫相,因着拘束的手脚透露出点不自在,更显得较娇小女儿态。
长得倒是好,不见狐媚相,看着舒服但又自有一股风流韵事。
难怪自家孙儿偷偷去看了一眼就急不可耐地要将人抬回来,还不准声张,生怕被人从中破坏了好事似的,顾老夫人鼻子轻嗤一声,不过一个下人罢了,难不成还有人跟他抢不成。
不过自家心肝宝贝喜欢,再加上前面赖头和尚的卜卦,左右不过是多个丫鬟的事情,顾老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着他去折腾了,这孩子要是乖巧,接回来就算是摆在那里当花瓶观赏也是好的。
“咳咳。”顾老夫人手捂着嘴咳了两声。
陆花瓶慌乱抬头,瞥见一脸灰败之色的老人,料定她是因为顾森的病操劳紧了——毕竟年龄大了,但是剧情中的老夫人有各种参汤补药倒是一直续着命,想必还能撑一段时间。
想到顾家的这两个药罐子,陆时年心下计较,老夫人那么疼顾森,看在顾森的面子上只要自己没有大的错误她也会护着自己的,所以——
陆时年立刻跪下去:“老夫人,可是身子不便,可要叫外面的嬷嬷进来伺候着?”
老夫人咳嗽止不住,只是摆摆手,半晌从断断续续的咳嗽中挤出几个字:“罢了,老毛病,前两日晚间睡得有些晚了。”
“你先起来吧。”
陆时年低着脑袋踌躇半晌,叩了一个头:“老夫人若是信得过晴沅,可否让晴沅瞧上一瞧?”
“你会诊病?”老夫人神情惊讶,显然是不相信。
陆时年装神秘,缄默半晌,才不情不愿地说:“本不该胡言乱语,但是顾公子对晴沅有救命之恩,他对我也是真好,晴沅不敢不报答。老夫人只知道晴沅小时候身份低贱,任人欺侮,却不知道晴沅因为躲避苏家的时候会总往苏府院后的一片山上跑。”
“不瞒老夫人,当年晴沅生死危难之际曾得高人出手相助,偶获一机遇,高人教了晴沅一些蹩脚的医药功夫,后来晴沅的病痛都一直是自己医治的,不过老夫人身子贵重,和晴沅自然是不同的,也不知是否有用,但晴沅想着,即使现在不行,但当时高人他教的多,又混杂,现下晴沅脑子混乱,但如果仔细梳理一遍说不定还能想起来些什么。”
陆时年唯恐她不信,想要说的高深莫测些,但奈何没读多少书,语言组织明显有问题,说的一片混乱,只好心内感慨没文化,真可怕。
顾老夫人年轻时候跟哪路人没打过交道,略微沉吟半晌,有所保留地问:“是什么人?”
陆时年为难:“不是不愿意告诉老夫人,只是晴沅起过誓,高人救我性命,还赐我能活下去的方法,晴沅实在不愿意违背初衷。”
顾老夫人人精,盯着他半晌,见他面色如常,提起高人甚至还有隐隐的喜悦,又知晓他在苏府的处境,确实没有点奇遇很难活下来,心里早就已经信了七八分了,只是——第一时间老夫人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顾森的病。
挑着嗓音,因为激动声音过于尖细:“你真的会医术?”
陆时年脑门生生在脚下的木质地板上磕了一下,咧着嘴忍着疼:“零星半点。”
顾老夫人抿着唇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苏晴沅的命格,苏晴沅的身世,苏晴沅的医理之术都是谜,可是顾老夫人却不得不承认顾森在得知苏家哥儿要嫁进来之后身体确实一日比日一日好转,就像是冲喜成功一般——之前就连简单的喝药喝粥都艰难,现在却已经像是从阎王殿里走了一圈回来似的,身体康健完全看不出任何病症,让她不愿意相信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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