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光是七天后才回学校的,正好赶上周末,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宿舍楼里不少人都去市区玩或是出门晒太阳了,他进门的时候楼里听安静。
寝室门依旧虚掩着,他知道罗萌肯定在,并且多半只有罗萌一个人在,因为寝室里只有他没有锁门的习惯,想到这,张晨光深吸口气,颇有些急不可耐地推开了门。
从在图书馆接到电话起,他们多少天没见了,漫长到他似乎要数不清了。
寝室里果真只有罗萌在,他带着耳机,一脸认真地在抄写着什么,对门口那道贪婪注视的目光一无所知。
张晨光进门,反手把寝室门给关上,锁住。
他抬头看了看阳台,今天阳光好,外面有人在晾着衣服,也偶尔有人走过,窗帘很厚重,此刻去拉上太过麻烦,而且也太引人瞩目。
他想了想,走过去拉起罗萌的手腕,在他发出惊呼前,就把人拽进了厕所。
狭小的空间里,罗萌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狠狠堵住了唇,张晨光身上那熟悉的味道让他迅速安下心来,两人交换了个激烈缠绵的吻,来倾诉对彼此的思念。
许久他们才唇齿分开,张晨光依旧一下下轻啄着罗萌的唇,十足亲昵却不像之前含着满满的宣泄与□□。
罗萌轻喘着,厕所的空间虽封闭,门却没完全带上,足够他细细地打量着张晨光,他是真的瘦了,眼圈发青,下巴上的胡茬也没刮干净,带着一眼可知的憔悴。
罗萌心疼地摸了摸他的下巴,接着把自己的脸凑近他的颈边蹭了蹭,像是安慰,又像是在告诉他自己的难受。
张晨光却觉得这是个撒娇,爱怜地又亲了亲他的脸。
过了许久,他才轻声道:“我爷爷,前几天去世了。”
罗萌在他怀里轻轻一震,有心理准备和真正发生并接受是两码事,他抬起头看着张晨光,讷讷地问道:“你还好吧?”
张晨光淡淡一笑:“该哭的早背着你哭完了,我是收拾好心情才回来的。”
罗萌听着就低下头,揪着他的衣袖道:“你可以在我面前哭的。”
张晨光懂他的意思,罗萌愿意承担他的悲伤,他用力地又抱了抱他,说道:“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会记住的,我们一起面对。”
罗萌点头,道:“对,不论高兴还是不高兴的,都该一起面对。”
张晨光又老样子地捏了捏他的脸,经历了这几天准备葬礼的忙乱不堪,心情的跌入谷底,他终于又能笑出来了,可这笑舒展到一半又硬生生僵住了,他想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面试那天...我没能来。”
罗萌表情一敛,低声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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