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武器,站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等大首领回来另行发落。”古阑手挥动着,密密麻麻的喽兵将他们围在当场,只待古阑一声令下,这群虎狼就会恶狠狠地扑向这场中的“羔羊。”
“古阑,有本事就来吧。兄弟们,我欧阳家对不起各位了。”欧阳飞羽手中宝剑遥遥指向古阑,厉声喝道,清秀的脸上浮现的凄厉神情,令一旁的薛枫看得有些黯然。
混战一触即发,空气弥漫着无尽的血腥味。然而,就在这时,山寨寨门处,突然传来悠扬婉转的箫声。低沉的韵律和曲调穿透夜空,在这寒冷的峰顶传播着,消散着
所有人都愕然,几乎所有的喽兵们都将凶狠的目光从场中的薛枫等人身上挪开,向寨门方向望去。然而,夜空漆漆,除了那抑扬顿挫的箫声之外,没有任何变化。
瞬间,箫声从平声转为激越肃杀,大开大合,或如金戈铁马,或百战雄风。而与此同时,寨门大开,雷鸣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顿时响起,震撼着众喽兵的心灵。
不计其数的官兵,在一个青年将军的带领下,全副武装,盔甲鲜明,从寨门处次第奔涌而入,在众喽兵的震惊情绪中很快完成了反包围。官兵的数目远远超过了场中的喽兵,而官兵仍然在源源不断地进入山寨。
这样的战斗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经过一番混战,古阑死于乱兵之中,姜维被高忽擒获,其手下喽兵死党被当场斩杀300余人。官兵很快控制住了珉阳山寨的局势,其他一些没有的参与的,防守在山寨各处的喽兵大约还有700余人,也都在慌乱中被官兵缴械,集中关押起来。
风铃儿一身劲装,手持一管竹萧,笑吟吟地走过来。而那个青年将领则疾步上前,躬身施礼“末将刘扬见过钦差大人!”
薛枫淡淡一笑“免礼,控制好山寨局面,等我的命令。”
刘扬应声而去。欧阳飞羽呆呆地站在那里,眼中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周围跟随她的数十名山寨汉子都面露惊惶之色。
薛枫尴尬地一笑“飞羽”犹豫一下,抓起她的手,向场外行去。
已是深夜,山寨中到处是嘈杂声,到处星火点点。走了一段路,欧阳飞羽轻轻挣开薛枫的手,落寞地道“原来你早有准备”
“飞羽,为了以防万一,我派高忽下山持我的令牌调集了官兵,在傍晚时分已经悄然占领了山寨的外围。如果我们原定的计划成功,官兵是不会进驻山寨的。”薛枫走到欧阳飞羽面前。
“是吗?我看,官兵迟早是要进驻山寨的吧。我,已经掉入了你精心设下的圈套,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不是”薛枫有些尴尬的搓着手。
“你,你是钦差?我曾经见过一个钦差,是个驸马,你是何人?希望你给我说句实话。”欧阳飞羽的目光越来越清冷。
“飞羽,不管我是谁,我都不会伤害你。既然有缘结合在一起,我就会负起我应负的责任。”薛枫上前,不由分说将欧阳飞羽拥在怀中,手抚向了她的右大腿根部,心中浮起一丝柔情,低问道“你的腿伤好些了吗?”
欧阳飞羽全身蓦然一震“果然是你!”她意欲推开薛枫那强硬的臂膀,但此刻,她的心却似乎是被掏空了一般,浑身乏力,无着无落的,有迷惘,有惊讶,有欣喜,还有一点点感伤和惆怅歧州城外,纵马飞驰、冲进河中、跌落陷阱那过往的一幕幕,与昨晚那迷情的春夜,一起交织在一起,在她的心中激荡着,升腾着,让她无法自控,几近晕眩。
“是缘,还是孽?”欧阳飞羽靠在薛枫的胸膛上,口中喃喃自语。
“从来都没有孽,如今只有缘。飞羽,如果对你无情,在歧州城外,我就不会放你离开;如果对你无情,这珉阳山寨,早已成为一片瓦砾!”薛枫的话飘散在夜空中。
“可惜,你是大唐的神机驸马,你有四个如花似玉的公主,而我,不过是绿林一女贼,你并不属于我。我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这一段注定只能是孽!”欧阳飞羽蓦然推开薛枫,声音变得异样的冰冷“希望驸马爷信守诺言,给我珉阳山寨留一条出路。否则,我当一死,与你同归于尽。你不要忘记,在你的身上,有我种下的情丝盅,我一死你体内的蛊虫就会立即反噬于你,你绝对会给我陪葬。”